街道上,衙役们抬着棺材走过的地方都传出了窃窃私语。
“唉,你还不知道啊,听说今天在审那什么尚书家千金被害死的案子,估计这棺材里头就是那什么千金吧。”有知道这事的低声说道。
“可是这大白天抬棺材去干什么?”
一旁的人也都竖起耳朵来留神听着。
那人见众人都留意着他,心里得意,便说道:“八成是要开棺验尸吧。”
开棺验尸!
这下子,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地朝那棺材看去,更有不少好事的也跟着去了。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平日里最感兴趣的莫过于菜市场看人砍头或三更半夜看人捉奸了。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开棺验尸的地方不是在公堂,而是在公堂后的地方。
验尸的是仵作的婆娘。
进去了半柱香左右。
公堂后围看的老百姓都等得不耐烦了,有的人早早就走了,有的人却还留在原地,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不一时。
仵作婆娘出来了,她满头是汗,屈膝在堂上跪下。
章桁问道:“可验清楚了?”
“验清楚了,大人。”仵作婆娘答道,她低着头,垂眉顺眼的,“那姑娘是被□□毒死的。”
哗——
公堂外登时吵吵嚷嚷了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肃静!”章桁拍了下惊堂木,他的容貌风流,气势却惊人得很,瞬间公堂内外鸦雀无声。
贾赦心中长舒出一口气,这样一来,他的嫌疑也算是洗脱了,毕竟□□这等东西,但凡药店出售都得记下姓名,容易查得很。
其实贾赦也只是猜测罢了,他前些日借由程老不小心摔了碗的事想到了徐姑娘胸口的血渍,若徐姑娘是活着的时候被人插入胸口,那些鲜血喷射出来,本该弄得浑身都是,但是徐姑娘身上却只有伤口处有血渍,而其他地方却干净得很,这无疑证明徐姑娘应该是死了后才被人伪装成被匕首刺死,但她身上又看不出其他痕迹,因此贾赦猜测她是被人毒死的。
“你可确定?”章桁正色问道。
仵作婆娘点头道:“回大人,民妇检查了三遍,的确是用□□毒死的。”
徐艮清脚下发软,徐成松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他飞快地朝徐艮清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那这么说,这女子不是被匕首杀死的。”章桁意味深长地说道。
仵作婆娘道:“是的,大人明鉴。”
“白大人、左大人,你们怎么看?”章桁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眉眼中似有初雪将融,清冽中透着寒气。
左裁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白山亘青着脸,“就算是中毒而死,也不能就证明不是他杀死的。”
“白大人言之有理。”贾赦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笑着说道:“那又如何能证明不是白大人杀的呢?”
白山亘愣了下,他糊涂了,震怒地看向贾赦,“你在胡说什么?本官怎么可能害死徐姑娘,真是满口胡言!”
“大人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杀的?”贾赦反问道。
“你、你胡搅蛮缠!”白山亘气不打一处来,脸都气得涨红了。
贾赦轻笑,“看来大人也拿不出证据不是你杀的,那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一样有可能是凶手了?”
章桁面露思量神色,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