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眼含着两泡清泪忧伤地唤了声师傅。
时间仙子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继向路过的夜神殿下半稽了稽首。
润玉失笑地摇了摇头,领着魇兽往布星台去。
眼下秋色渐深,却是个很好的时日。
秦山上的枫树林已尽数红透,风神轻拂,带起片片红叶或羞或躲或飞天际。
有二三片,飘到了天河。
善月信手捏来一片,翻手覆手的看了一段,甚觉赏心悦目。三炷香前,她五识解封,修为陡长了一半,心情极是舒畅。唯一令她有些惋惜的,就是这天河灵源。
遥想当日,这灵源波动异常,靠近了看,足有师母家那南瓜大小的夜明珠般大,吸得她很是心满意足。今日再看,却只剩颗米粒状,着实让她忧愁了一小会儿,也就没忍心再去吸它。
无奈小米粒是个不安分的主,趁她欣赏枫叶之余,时不时的撩拨她一下,使得她很没有原则的把手伸了过去。
布星台下登时一片银光闪烁,无数星子争相辉映。好在这异象并没有维持太久,润玉到时,已归于平静。
润玉同往日一样,先观了观人间的时节,确定好今日应属的星辰方位,祭出与星斗同源的天石,缓运星斗数术。
越近秋末,星辰越淡,勾对起来也是极快。
将将过得半盏茶,润玉放下手来。
只等时辰足够,这些天石就会自动落下。天明时分,魇兽会帮他把这些石子带回。
想到此,润玉弯身抚了抚魇兽,直抚得它被顺毛后欢快一叫。
“呦!”
善月石身猛地一抖,顿将掩在体内的辰光泄了一泄。
银光乍现,骤然又暗。
润玉双目微微一偏,寻着光线缓直起身。
恰天边有道火红的焰光一闪,使他目光半路改向身后的石门。
“旭凤?”
石门下。
一个目若朗星的华服男子长身而立。
见他看来,悠悠颔首,用一把沉似古琴且极悠扬的声音说道:“就知道你在此。”
润玉微“哦”一声,和煦的侃笑:“二殿下此刻不是应该在十方境里历练,怎跑到我这方小星台来?”
听着这上方二人一通絮叨,善月暗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就露馅了,好不容易安然度过了这么些天,可不能在最后这个把时辰被人给抓包。
善月一边加快吸收小米粒的动作,一边偷听二人的“墙角”。等到小米粒被吸收的彻底,她大概也清楚了这二人的身份。
一是这布星台的主人,与她有过一面的天家长子润玉。当然!这个一面只有她知。
另一位嘛——应是那天后亲生,承火神职位的天家二子旭凤,听说其还是个名震九天的战神。
不过白师兄讲,论战神之名,还得是我爹你师尊最是符合。无论她站在哪个位置,她都觉得白师兄说得有理,远古战神岂是虚名。
正回忆着,头顶上突然传来衣袂之响。
思绪猛然回笼,还不及看清是个甚么情况,她身已被人轻握在了手中。
善月心头发苦地看向这手的主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凡。
奈何她六感此时好得甚是出奇,本想偷偷打量,视线却不偏不倚,刚好对上润玉那眸里一闪而过的幽光。
心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