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又被他按了回去,直吻到她浑身瘫软,才抚着她的脸,语声低柔道:“别怕,我没事……”
她眼角又流出了泪水,哀哀道:“可是你都被免职了……”
他吻着她眼角的泪水,淡淡道:“一个小小的中郎将而已!”
林嘉芷仍觉得难过:“是我连累了你……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就把西门角门守了起来……要是、要是……”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眉眼,道:“便是夜里见过你,白天也还是想见你……”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裴纪口中听到这样动听的情话,一时没忍住哭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地吻着她。
“怎么……怎么会这样巧……”她抽噎着,语气中满是委屈,是为他感到委屈。
“不是巧合。”裴纪道。
林嘉芷茫然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一个巧合能让他百口莫辩?
果然,纵然他再小心谨慎,还是被袁宴发现了破绽,一击致命,裴氏三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可当她含泪躺在他怀里,为他心疼,为他委屈时,他竟然一丝一毫的懊恼都没有,有的只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既然露了软肋,也怪不得别人。
毁了便毁了,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秦国公主生辰礼的惊魂,除了令公主殿下患了厌食之症外,也令当时同在殿内的管城县主受惊抱病,几日后病症稍减,便搬去了东郊庄园休养。
一直到四月中,京中权贵都往西郊玉泉山去的时候,林嘉芷也还是留在东郊庄园没有挪动。
临水轩榭,荷风送凉。
他微凉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一笔一笔地带着她临摹着他的字。
林嘉芷看着,渐渐出了神。
她这阵子一直想着,她大概真的为他疯魔了,竟然听了他的话躲到东郊,只为与他每日私会。
一开始还在她的庄子上,他只每日夜里悄悄而来,他们便如普通夫妇一般相拥而眠,到天亮前,他又悄悄离去。
前几日,萧安被林嘉若接去行宫后,她便被他带来了裴氏的东郊别苑。
这样与世隔绝、耳鬓厮磨的日子,令她每日都恍如置身梦中。
她顾自出着神,手上便松了力道,全部由他掌握着笔下走势。
写完这一笔,裴纪停了下来,问道:“累了?”
林嘉芷摇了摇头,娇声道:“不累,你继续!”
裴纪哑然失笑,继续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握着她的手临着字帖。
林嘉芷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看了一会儿,突然道:“小时候,我父亲也会这样教我习字!”
他头也不抬地说:“我不是你父亲!”
她“噗嗤”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他不常教我,他说他的字不好,只让我跟着闺学的老师学。”
他聚精会神地写着,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在听。
纸上数行,开始还带着几分闺阁之气,到后面,便都是铁画银钩一般。
他这样的出身,自然是自幼习得一手好字,比起林致之也不遑多让了。
“阿若——公主殿下小时候习的是大哥的字……我们其他人都是跟着闺学老师学的,就她不肯,非要习大哥的字帖,陛下和大哥也都纵着她……她的字也是真的好……”她有一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