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语。
“诸神的信徒们,今日我们齐聚在此,用异教徒的血肉供奉诸神,祈愿神明降福。”
撒普尔张开双臂,仰头望天,中气十足的朗声道。
桶装的环形广场内,声音久久回荡,还真有种神圣的味道。
教众们尚等他继续往下说,岂料他却是直奔主题:“将琐罗亚斯德邪教的大祭司乌勒尔带上来。”
两名侍卫随即将五花大绑的乌勒尔押上祭坛,压着他跪倒在地。
“乌勒尔,你琐罗亚斯德教派供奉邪神阿胡拉,污蔑和亵渎诸神,你可知罪?”
撒普尔站在圆形祭台上,俯视着他,高声呵斥道。
“你的言语是何等的愚昧,你的行为是何等的罪恶!阿胡拉战胜了恶神纽曼,创造了世间万物,乃是唯一真神!”
乌勒尔身为大祭司,无疑是对自身信仰的真神无比虔诚,悍不畏死的大声驳斥。
见得邪神信徒如此猖狂,教众们纷纷高声喝骂,撒普尔也是面色铁青。
弗拉特斯见这情形,心中自是暗笑,希望那乌勒尔能再多骂几句。
许是天遂人愿,就在撒普尔刚命侍卫将乌勒尔丢入油鼎烹杀之际,突是传来一声高喝。
“父亲,住手吧!”
广场边缘,身着白袍的塔泽斯缓步而来,身后跟着十余名也身着奇特长袍的年轻人,皆是巴勒弗家族的嫡系子弟。
广场再度鸦雀无声,却是不同于适才的肃穆,而是诡异的沉寂。
甚么情况?
巴勒弗家族要内讧了?要父子相残么?
塔泽斯满脸平静,领着那群年轻人,沿着前方信众诸多让出的道路,走到祭坛前,举步登阶。
“父亲,我已获得神谕,只诛杀异教徒并不能让诸神满意,亦无法让世人信服。”
塔泽斯站在祭台前,仰视着自家父亲。
瞧见父亲眼中那丝转瞬即逝的谑笑之意,他不禁眼角抽搐,险些保持不住这副神叨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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