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便是,旁人就无须知会了。”
“如此也好。”
卓文君欣然应诺,预做安排去了。
过得上元节,忙碌月余的京官们稍微能缓缓劲,修养些时日,苏媛却反是更为忙碌。
正月及笄,二月纳征,三月大婚,皆是自家女儿的人生大事,容不得半点疏忽。
二月初十的春分,又要举行春祭大典,官居大农少卿的她也脱不开身。
诸般大事皆凑在一块,加之赵府谈不上甚么世家底蕴,更没甚么女性长辈帮衬,饶是早已准备多时,仍让她忙得焦头烂额。
赵立倒是想帮忙,然有些事本就不是男子能插手的。
皇后阿娇自是知悉她的难处,之所以要为赵婉做及笄礼的正宾,也绝非是要为她忙中添乱。
恰恰相反,是要来给未来亲家和儿媳妇撑场面的。
皇后要亲临及笄礼,长秋府的内宰们也就有了由头,出手帮着操办,自然要比赵府的下人乃至苏媛做得妥帖周全。
若依赵府原本的准备,饶是在卓文君看来,都是不成的,更遑论阿娇了。
事实上,就是在行越俎代庖之事,只是顾及赵府颜面,也不想太过惹人非议罢了。
苏媛自是知道好赖,非但没有半分抱怨,更是感念在心。
死要面子,除了活受罪,更会委屈了自家女儿,没有半点好处。
各家宗妇多是聪慧之人,虽不晓得皇后要为赵婉的及笄礼做正宾,然闻得近日长秋府的内宰频繁进出赵府,稍微转转脑子,就能猜出七八分了。
正月廿五,赵府贵女及笄之日,端是宾客盈门。
赵立身为一家之主,硬是被逼无奈的早早出城遛马,府里的男性仆役也多是躲在房里瑟瑟发抖,连避无可避的门房和家老也是垂首低眸。
岂止世家大族的宗妇贵女,便连亲王妃和翁主都来了好几位,莫说赵府的寻常仆役婢女,就是大丫鬟赵莯都直打颤。
若非有诸多长秋府遣来的内宰撑场面,真就免不得闹出甚么纰漏来。
赵婉倒是心大,尤是皇后为她亲手加笄时,欢喜得眉开眼笑,瞧得身为人母的苏媛眼角抽搐不已。
各家宗妇和贵女却已见惯不怪,近年每每宫宴,皇后就从未掩饰过对赵婉的宠爱,甚至相较于苏媛,皇后与赵婉之间诸多不经意的亲昵举止反倒更像母女。
或许,就是投缘吧,旁的贵女学不来,也羡慕不来。
汉武挥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