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赵玉琪因为偷盗和妖言惑众被判斩首,示众三日,结果当晚其尸首便不知所踪,此事成为悬案,却引发了不小风波。手机端”
王守仁知道赵举人的事情,而且知道的很详细。
“他坚称得了女神眷顾,直到临死之时依然不知悔改,”王守仁叹道,“现在才知道,他是受了妖怪的蛊惑。”
“也不能说是蛊惑,”白冉道,“落头氏的确保住了他的性命,而且还和他结成了夫妻。”
王守仁诧道:“你的意思是说,赵玉琪现在还算是活着?”
白冉道:“能说能动,能跑能跳,怎不算是活着?”
王守仁道:“他……应该变成鬼怪了吧?”
白冉道:“也不该这么说,若是他肯撕毁契书,还能变回常人。”
“契书……又作何解?”
白冉道:“是他和落头氏之间的契据,毁了契书,他将不再受落头氏操控。”
王守仁道:“可让他变回常人,却又难逃律法……”
白冉皱眉道:“你和这位赵举人沾亲么?恁地关心他作甚?”
“不沾亲,但也算是故人,”王守仁道,“可知他为什么要来找你?”
白冉道:“之前因为生意的事情有些恩怨,我以为恩怨已经了结,谁知道他又找了门来。”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王守仁满意,白冉无奈,只得把详细经过告诉了王守仁。听罢事情的始末,王守仁对落头氏多少有了些了解,且捻着胡须沉思许久道:“不应该。”
“你也觉得不应该?”
王守仁摇头道:“当真不应该,当初大好的机会却不杀你,而今再无往来,却又找门来索命,这实在没有道理。”
白冉道:“我也觉得没有道理,可能落头氏是这般不循常理吧。”
“那倒未必,只是你没问出要害,”王守仁披着被子站了起来,好像临阵的将军,披了一件披风,“且待我见见这对夫妻,或许能问出此间隐情。”
白冉道:“当真要见他们么?”
王守仁点了点头。
白冉道:“你不怕么?”
“怕!”王守仁道,“可若是不见,只怕要懊悔一生。”
白冉点点头道:“这倒也是,是我带你去见他们?还是带他们来见你?”
王守仁道:“我去见他们,顺便再拜会一下你的家人。”
王守仁刚把被子放下,一阵冷风袭来,冻得他直打哆嗦。
白冉道:“外面天冷,你又出了这么多汗,这等时节,伤寒可是要命,你还是不要出门的好,我带他们来见你吧。”
王守仁犹豫片刻道:“也好。”随即披被子,神情肃穆的坐在了火炉旁边。
白冉、白涣还有肖敏一并把玉童和赵举人带了过来,看见一个干瘦的年人,披着被子一脸威严的坐在床边,赵举人忍不住笑道:“这是什么人?”
白冉道:“圣人。”
“这是圣人?”赵举人笑出了眼泪,“这位圣人,你找我有何贵干?”
王守仁道:“赵玉琪,你认得我么?”
赵举人道:“我可没那造化,敢问你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圣人?难不成是孔孟二圣回了魂,托付在了你身?这样的手段别拿出来卖弄了,江湖术士都快用烂了。”
王守仁道:“你是正德十年的举人,举之后,曾给我写过一封书信,可还记得么?”
“记不得,”赵举人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