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已经超过了性别的美丽,不管这人是男子还是女子,给予人的感觉,都会是一样的。
画者的画技实在是出众,全图最为清晰的景象,便是那道雪白的身影,与他身前探进的红梅了。
栩栩如生,只叫人沉醉其中,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画上的人影,又怕因为自己的妄动,毁了这一副绝好的美人图。
女帝本以为这里面的人,该是那位画师虚想出来的人物。
却不料那为她献图的女侍,带着笑道:“陛下不知,这画中仙君,可是真有其人的。”
“这世间………竟然当着有如此美郎君?”
女帝顿时心中意起,她急急问道:“他是哪儿的人?”
女侍低着头,温顺回应道:“听那画师说,这是那位新任的燕国国师。”
白胥华的名字,在其他两国,也已经有了一些名气。
世人都爱听些荒诞无稽的故事,一位卑贱琴师,忽地便成了连楚帝也要迎为座上宾的世外高人。
这可比起那些话本之中的男欢女爱,更要精彩的多了。
可惜世人大多只知道,楚国华都,有这么一位神仙中人,却不知道他此后去了燕国,更成了那位神秘莫测的新任燕国国师。
女帝也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她当即便道:“派人去景大人请来,我要问一问他,这位国师的事情。”
女侍只是一顿,她抬起脸来,道:“陛下——有一件事情,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面容上浮现犹豫之色,好似是想要说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一样,直叫人生出更加浓厚的好奇之意来。
女帝见她似乎怕被自己怪罪的模样,也是心生好奇之意,她摆一摆手,大度道:“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便是。今日你送了图来,朕喜欢得很,日后,你便来朕身旁伺候。”
女侍得了她承诺,方才开口道:“不瞒陛下,此事,奴婢也是听那画师所说。她说这位国师此前便是那位楚都的仙人,他在楚都时,便与那位景大人有了牵扯,之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方才去了燕国,做了燕国的新国师。”
女帝微微挑眉,感觉到了几分意思来,她未曾说话,只是示意女侍继续。
女侍偷偷抬眼,想要看一看她的神色,从中揣测出一些东西来,但女帝的神色只是带着一些戏谑,实在叫她看不出什么来,她便只得谨慎道:“那位国师,在尚不是国师的时候——那位景大人便是日日都去寻他的。旁人都传说,都传说景大人——怕是对这位国师,有着什么心思的。”
女帝轻轻挑了挑眉,她道:“这话,到底是旁人传说的,还是那位画师传说的呀?”
女侍顿时一僵。
女帝轻轻一哼,她继续道:“看你传个话,也是不容易,这次便饶了你。”
她面上的笑容没有了,却也没有再叫女侍去请景修然,反而是在思考之后,道:“那位画师在何处,现在,便带她来见我。”
白胥华尚且不知道,他自己,竟然是成了叫阮酥玉搭上西凉女帝的引子。
他在见了明台之后,便将他带回了宫中。
小太子对于他的决定,明显是极其不满的。但他满心的怒火与委屈,却都是不能对着白胥华发泄的
因此明台,便成了他出气的受害者。
明台与白胥华是同住在华崇宫的,华崇宫中空着的房间有许多,明台当日便收拾了东西,落到了宫中。
宫中忽地,又出现了第四位身体健全的男子,这消息传到了燕帝那里,便叫他顿时慎重起来,连夜过去询问白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