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赶来的人,不知道前面那些人在干什么,遥见虞绮疏凝神思索,面色严肃,时进时退。
他正欲发力拔剑,忽而警觉,当机立断松手、疾退!
仿佛听见无数灵石打水漂的声音。
宋浅意等人没有找到宁危,却接到青黛的加急传讯符。嘱咐他们赶在宁危回去之前,最好请凡人和修为低微的修士离开,清场费用由盟里公款报销。
有人低声问:“这是练什么身法?”
“嘘,院长怕是在为拔剑蓄势。”
“我们能跟着练吗?”
数百人聚在亨通聚源高阔辉煌的厅堂,无声地跟在虞绮疏身后,一齐进进退退,场面壮观而滑稽。
终于有大堂掌柜忍不住:“虞院长,敢问……”
堂中修士如流水来去,唯宝剑屹立不倒,像一面战旗。
“我来请你喝酒!”
酒香浓烈,河风也吹不散。一阵眩晕袭来,四人急忙运起真元抵挡。
虞绮疏恍然回神,见身后人头攒动,堂中宝剑寒光森然,轻咳一声:“我无事,你们请吧。”
他终于走出厅堂,驾云腾起,直入天际。那蛟龙摆尾打散云雾,又是一声长吟,托起他倏忽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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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绮疏离开后,天空龙威消散,众人恢复自在。
有人道:“虞院长做事必有深意。莫非是教导我们不可轻视此剑,应踌躇几步,三思后行?”
总之院长做事,就算没有深意,也要想出一些深意。
大堂掌柜道:“既然虞院长无意此剑,那诸位也不必客气了。按报名顺序来吧。”
“我先试,劳烦大家退远些。”一位身穿拥雪学院道袍的学生走出来,谨慎地靠近宝剑。
宁危在拥雪学院教剑术入门已十余年,由他引入道的学生数不胜数。不管那些学生后来修什么道,总归有启蒙之谊。宁危虽然不擅长表达,但是认真负责有耐心,许多学生真心敬重他。
按这些学生的思虑,此剑若被哪个无名之辈轻易拔起来,宁师伤面子;若被成名已久的剑客拔起来,宁师不方便赢回来,只能失剑。
最好就是由他们艰难地拔起来,再还给宁师,不仅能显示宁师教导有方,全了宁师的颜面,还能让宝剑物归原主。于是争先交钱报名。
“此人是谁?为何敢打头阵。”
“你连他都不认得?今年拥雪学院大宗赛,就是他得了剑比魁首!”学院赛诗、赛棋、赛符、赛马,什么都比,也不稀奇。
那学生对周围议论恍若未闻,只集中精神,调整吐息,右手按着自己的剑,浑身紧绷蓄势待发,左手去握银钩剑柄。
剑柄入手温凉,平平无奇。握在手中,好似鞠着一捧莹白月光。
他正欲发力拔剑,忽而警觉,当机立断松手、疾退!
仿佛听见无数灵石打水漂的声音。
宋浅意等人没有找到宁危,却接到青黛的加急传讯符。嘱咐他们赶在宁危回去之前,最好请凡人和修为低微的修士离开,清场费用由盟里公款报销。
银钩剑身微晃,一声剑鸣响起,森寒剑气直取他面门。那学生右手长剑横挡,连换三种身法,一直掠过半个厅堂,堪堪避开剑气追袭,才觉后背冷汗涔涔。
他定了定神:“在下献丑了,抛砖引玉,诸位请吧。”
虽有心劝同窗们不必浪费灵石,但看大家激动神情,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