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原本只有两只鸡,隔天能下一个蛋,徐璐怕进梅不够吃,拿钱去村里买了二十个新鲜的来,反正也不便宜了别家,就去刘莲枝家买。
刘莲枝听说进梅有了身子,又多送了她两锭红糖。
晚上娘四个睡一个屋,大闺女帮铺床拉被,小闺女帮打水洗脚,二闺女帮说玩笑话逗她开心……徐璐觉着,原主徐春花的日子其实也蛮好的。
天伦之乐啊。
进荷已经悄悄把三百块钱交给她了,加上今天卖天麻的,除去花掉的,居然足足有八百块钱了。
赶过两次集,她对这年代的物价算是有点底,八百块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如果光放屋里以后货币贬值就不划算了,做生意啥的她暂时也没头绪,想来想去只能先存银行了。
但存银行也得等赶集才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趁热打铁。
把天麻挖回来再说!
于是,连续两个晚上,她带着进芳和进荷从天黑进山,漫山遍野的挖啊挠啊,直到天快亮龙战文拿大背篓来背回去……几乎把附近几座山头给挖绝了。
徐璐一个人吃了半大碗五花肉,直到食物已经“溢出”胃,满到喉咙眼了,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
林进芳小心翼翼问:“妈怎么不吃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平时一个人能吃满满一大碗呢。
“吃饱了……嗝!”
徐璐对这具身体是真无语了,明明已经撑得要死,眼睛却还贼心不死,紧紧的盯着碗里的肉。
林进芳哪里敢再下筷子,就着炒肉的油汤拌了一碗光饭就吃饱了。还连宝儿也不让吃,说剩下的半碗要留给姥姥晚饭吃。
“妈您好好歇着,我去村长家拿工钱,还米。”一想到要跟村长家打交道,不知道又要被他们说什么难听话,林进芳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徐璐又打了个嗝,才说:“不用,我已经拿回来了,以后跟他们家两清了。”
林进芳嘴巴大张:“那……那他们家不让做工了怎么办……”急得都快哭了。
徐璐受不了她这小受气包模样,摆起老母亲的款教育她:“你怎么这么笨,他们明摆着就是欺负咱们家呢,你还去受什么气,我就不信了,不去他们家干苦力我们就要饿死!”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知道,只要愿意吃苦,好手好脚的肯定不会饿死。
反正手里还有五十块钱,先休息几天再说。
她悠哉悠哉的想。
且说另一边,村长家里,也在同一时间好酒好菜的制备了一桌,请着大老板上桌呢。
“季老板,刘秘书,农家菜随意吃点,别嫌弃啊。”杨老头主动端起酒杯敬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本生得眉目疏朗,但因长时间板着脸不苟言笑,倒显得有点阴沉不定,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再加杨老头早听说了,这位季老板在大渔乡开煤矿,有个一百多人的私矿,每个月拉煤的车络绎不绝呢。就这么大的生意,愿来连安乡办糖厂,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了麽?
虽说,以前的国营糖厂已经倒闭了,但私人的不一样啊,到时候开起来管它是亏是赚呢,只要老板钱够,总能补贴下去……他们都有铁饭碗端。
听说这次招工是每个村按人头分配名额的,他们村子大,应该能多分几个,到时候……嘿嘿,想让谁去,不想让谁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男人已经脱下西装外套,只穿了件纯白色的衬衣,纽扣扣齐颈根,袖扣也扣得整整齐齐,愈发显得一丝不苟。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老有什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