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没有走,一直给他撑着伞,直到她的父母过来接她,他们开着车,穿的光鲜亮丽。
她把伞硬塞在他手里:“你拿着。”
说着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块糖,那个时候最流行的糖,也塞在他手里:“这个月的糖都被我吃光啦,这是最后一颗,给你吃。”
那个时候的沈淮扬看着她的笑容,慢慢模糊了双眼。
……
沈淮扬想的出神,突然被外面的开门声震回了思绪。
他微微蹙眉,这种天气,她出去干什么?
他走到门边凑着猫眼看了一眼。
外面戚喻刚出门就蹲下了,疼到连站都站不起来,手里拿着把伞,穿的薄薄的大衣,她靠着门,伸手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撑着伞慢慢往起站,手都在抖。
沈淮扬眉头皱的更深,他打开门,戚喻看过来。
脸色白的厉害,嘴唇毫无血色,眼神都痛到迷离了,没有了往常的光彩。
“你怎么了?”沈淮扬的声音即使刻意压制,还是冒出了那么一点急切和着急。
戚喻疼的大脑都不会思考了,哪里能听清楚他的语气,气若游丝地说:“我……胃疼,出去买点药。”
“胃药?”沈淮扬离她三步远,即使这样,他也不敢碰她,小时候的事情让他痛恨所有的女人,也不敢靠近她们。
她是个例外,可他还是不敢靠近她,那是心灵深处的恐惧。
“嗯……”戚喻点点头,没有再和他多说,想撑着伞走。
“我有药,你别出去了。”沈淮扬往前走了一步,把她叫住。
“沈淮扬……”戚喻叫他,“你过来扶我一把。”
她疼到连站都站不住。
沈淮扬却迟疑了,他看着她的手,指尖微动,心里想扶她,可是生理却在抗拒:“我……”
戚喻胃里直犯恶心,转身捂住嘴接二连三地干呕,最后呕的都虚脱了,腿一直发软,最后站不稳差点坐地上。
沈淮扬这下真的着急了,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大步过去一下子托住她的手,戚喻痛的死死地握住他,等沈淮扬反应过来想抽开手,却被戚喻握的紧紧的。
他皱着眉头,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自己不想回忆的过去,最后脸色苍白,甚至也开始干呕。
他眼底的阴霾几乎要喷涌出来,死死地咬着唇,刻意忽略,刻意不去想,不去回忆,可是还是沉沦在那样的黑暗之中出不来,最后嘴角滑下一滴血。
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破了。
戚喻已经疼到神志不清了,痛苦地□□出声:“啊——”
沈淮扬被她的声音唤醒,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最后低头看着疼的蹲在地上的戚喻,好像所有的排斥都减轻了,她握着自己的手也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了。
“你还好吗?”他蹲下身。
戚喻摇摇头:“疼……”
喝冷的刺激到胃了,导致胃痉挛,当然很痛苦。
戚喻的另一只手也攀上来,紧紧地抓着沈淮扬的手和小臂。
沈淮扬侧过头,努力压下心里的不适还有生理上的不舒服,让她借着自己的力站起来。
然后带着她慢慢移动到自家门前,开门让她进去,因为他不想翻她的包找钥匙,不想进她家,那样的感觉让他光想想就难受,去他家大不了洗洗手,把她躺过的地方换新而已。
关门,把戚喻安顿到沙发上,他第一时间就是脱掉身上的衣服,把衣服扔到了垃圾桶里,还有那个沙发……也不能要了,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