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轻蔑地笑了一下,看向她身后佝偻着背的顾老二,“你大可以试试,从今天起,阿宝身上再多一个牙印,一条掐痕,一道鞭痕,我就要胖墩身上少块肉。柳氏,我顾辞说话算话。”
胖墩对柳氏来说,就是她在顾家立足的救命稻草,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哪里甘受顾辞这等威胁,气得直喘粗气,不管不顾地就朝顾辞扑了过去。
顾辞的腿不便,一个不慎,头发就被柳氏扯在了手里,“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狠心的黑心肝的……”
柳氏胖的跟南瓜似的,顾辞单脚又站不稳,一时没法推开她,清冷的眼神在扫到依旧愣在原地的顾老二时,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她抬手就给了面目狰狞的柳氏一个耳光。
真打起来,柳氏哪里是顾辞的对手,顾辞使出全力的一巴掌就把柳氏掀翻在地,脸立马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柳氏被打蒙了,耳朵里都是嗡嗡叫,等到反应过来时,朝地上吐了吐口水,竟然发现是血水。瞬间,双目赤红,爬起来又朝顾辞而去,那疯癫的架势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贱货,你竟然敢打我?今天老娘就跟你拼了……”
一时间,哭喊声,尖叫声纠缠成一片。
顾辞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像个疯子扑过来,就在她要扑过来时,她侧身一闪,柳氏一时没站住,迎面就撞在了那棵大樟树上,仰面就倒在地上,顿时,撞破的额心,鲜血直流。
村里的人爱凑热闹归爱凑热闹,但眼下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一个个也看不下去了,平日和柳氏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几个妇人赶紧走了上去。
胖墩全程看着这一幕,三岁的小孩子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他娘流血了,也知道急了,边哭就边往柳氏身边跑,“娘,娘……”
柳氏何时吃过这等亏,还不心甘,也不顾周围人的拉扯,还欲去打顾辞,胖墩见状,也跟着朝顾辞身边手舞足蹈。
顾辞单手就捉住了胖墩朝她挥过来的小拳头,却是冷笑着看向顾老二,“这可不是我的宝贝疙瘩,我一旦动手了,就没有轻重,懂吗?”
“顾大姐,你这个遭天杀的,胖墩是你亲弟弟啊,难不成你还要打死他不成……”
听到柳氏撕心裂肺的声音,顾辞突然就笑了,然后一把就将胖墩推到了柳氏的身边,“不,从这一刻开始,就不是了。顾老二,你听好了,你的婆娘柳氏,你的继女马玲玲,你的儿子胖墩,包括你,从今往后,和我,顾辞,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从今往后,他们胆敢再到我的地盘来闹事,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顾辞这一笑,让众人都晃了眼,好看地让人心惊。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除了胖墩地哭声,其他人都鸦雀无声。
半晌之后,才传来顾老二沧桑的声音,“大姐儿,够了。”
对顾辞这个大女儿,顾老二的心情一向十分复杂,大姐儿从小到大,既不像胖墩那样调皮,也不像马玲玲那样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懂事早,很小的时候就踩在小板凳上帮着她娘做饭做家务,农忙时还能扎起裤腿跟着下田,比个男娃还能干。
可是,就是太能干了。他是个男人,也需要脸面,家里如今的屋子和良田,确实是沾了大姐儿的光,可他怎么能忍受村里人一次又一次不屑的声音——顾老二就是沾了他女儿的光,要不是顾大姐,他顾老二能有今天?
顾辞的腿其实还有救的希望,当时大夫说让他们送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