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姜平月。
抱了一会儿后,孟寒星突感这个姿势很别扭,别扭在哪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抱在一起时间长了,好像有一股电流,顺着姜平月的手指,不停的流向她的身体。
一阵阵的发麻,和静电感觉不同,这种麻,像是直接电在心上。
有种即将窒息的诡异感觉。
“许久未见,同我说说京城的情况,如何?”孟寒星放开姜平月,转身走入落霞亭。她没看到,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姜平月伸手握住空气,又迷茫松开。
姜平月点点头,随孟寒星走入亭中,亭子里有一盘残棋,孟寒星熟练的走到黑棋边,思考片刻,执黑棋落下一子。
姜平月顺势走到白棋后,与孟寒星一来一往的下起棋来。
“我听闻,太子殿下公然抗旨,不娶吴家女,言明莲香与他唯有兄妹之情,无一丝儿女私情。”孟寒星清脆的声音随着棋子敲击棋盘的声音响起,同时落在姜平月心上。
姜平月点点头,她认真下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冷气逼人,犹如玉石雕刻的美人,美则美矣,毫无温度。
“莲香执意要嫁与太子,这些年来,太子从未就婚约之事,对莲香说过只言片语的不妥。皇后娘娘一直乐见其成。吴家嫡女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姜平月说话的语气和她的表情一样,没有情感的波动。
姜平月却从其中,听到了隐忍的哀伤。
是哀伤于好友沉迷情障,亦或是心寒于母兄对好友的利用。
“我与莲香,自小相识,家中姐妹兄弟众多,但我自小到大最亲密的玩伴,却是莲香。”姜平月抬眸直视孟寒星。
孟寒星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姜平月的泪光,再定睛看去,那双眼睛平淡如古井水,并无湿痕。
对了,孟寒星想起一件事,到目前为止,姜平月的真实身份还未曾说出口,姜平月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掉了。
要不要现在戳明?
孟寒星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不管身份如何,她和姜平月的这份友谊,终归不会改变。
“平月,你觉得莲香应该嫁给太子殿下吗?”孟寒星眉头微皱,轻描淡写的说出传出去会要了她命的话,“皇后与孟贵妃于后宫争宠,说白了便是争夺日后荣登大宝的资格。太子殿下虽为嫡长子,但他一向与陛下水火不容,感情不深。若不是忌惮于皇族宗室,天下之口,陛下怕是早废太子,另立他人了。”
“寒星!”孟寒星的话,给姜平月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她声调上扬的喊了一声,又觉不妥,放小了声音,“岂能随意谈论皇族之事!”
姜平月对孟寒星是真的纵容,如果旁人敢对姜平月说出这样一番话,姜平月为了维护皇族颜面,杀人灭口的心都能有。
对别人喊打喊杀,对孟寒星,姜平月则只轻飘飘的一句责怪。
孟寒星看透了姜平月纸老虎的属性,毫不在意的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设立明正学府,表面上是为提高女子地位,实际上,是想在朝堂中安插人手。后宫不得参政,皇后娘娘平日里无法接触朝廷命官,唯有借此机会,才能名正言顺的与朝廷命官往来。”
设立学府不是说说就能办的,必然要通过大周国子学,与大周太学的官员往来密切。
后来孟寒星参加科举,皇后更能借此机会频繁接触监考官员。
每年监考的官员,都是京城有德望的高官,皇后借此得到了太多利益。
孟寒星当年对明正学府突然关门很不解,如今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