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见到孟寒星的时候,激动的直接红了眼眶,不是高兴,是气的。
她这是遇到个什么主子啊,别人家的小姐,成天是胭脂水粉涂着,绫罗绸缎穿着,她家的小姐呢?竟然穿了一身破布装,骑着个叫起来要人命的怂驴回来!
别问她为什么叫那头驴为怂驴,谁见过被人一瞪就夹尾巴的驴啊?她见了!那头驴好像成了精一样,被人一瞪就夹尾巴要跑!
想她家小姐,堂堂大周朝的会元,无数势力争相拉拢的人才,日后必定位极人臣的女子,竟然有这么一个又怂又蠢的坐骑!简直丢人好吧!
“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又是打哪儿拐来这样一头蠢驴啊!”巧儿为孟寒星奉上一杯茶,嘴里唠叨个不停,“奴去给那头蠢驴添草料,它竟然翻我白眼!”
孟寒星“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被巧儿可怜又气愤的眼神一瞪,瞬间收回脸上的笑,摆着架势说道:“那头驴是我在路边捡到的,我看它孤苦伶仃,可怜兮兮,联想到如今我的形式,倍感惺惺相惜之情,就将它带回府上。”
小姐,你是觉得巧儿是个大傻子吗?
巧儿在认识孟寒星第三个年头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小姐的嘴骗人的鬼,信小姐的话,不如去听鬼话。
“好了,别闷闷不乐,明日我要早起去皇宫,你替我备一身得体的衣服吧。”孟寒星看巧儿的怨念快突破天际了,良心发现,饶了小姑娘。
巧儿乖巧的点点头,下去为孟寒星准备明天的衣服和早晨的吃食。
在皇宫并不方便,虽然答题时间段,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但明天要在皇宫呆上一整天。
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过去,必须吃点儿东西垫肚子。为了不在皇帝跟前不停的上茅厕,早上还不能喝水。
明天哪儿是去参加考试,分明是去找罪受,但这个罪,还是天下学子心心念念,求都求不来的罪。
面圣啊。
巧儿一想到这两个字,就兴奋的双颊泛红,以前的她不过是个孤女,受尽人白眼,吃不饱穿不暖,那时想着,若有一天能吃个白面包子,叫她死她都愿意!
面圣,圣上这两个字,离她那样遥远,她连想都不敢想。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如今她伺候的贵人,竟然可以进宫面圣!
孟寒星挑着灯花,脑子里装满了这几日在外头的经历。
本来她是想去找姜平月疯玩几日的,但谁知,皇帝突然叫姜平月去侍疾,将姜平月一直拘在宫中,哪儿也去不了。
明明有太子,皇帝却将太子和众皇子们拒之门外,政事交由首辅及皇后处理,贴身伺候的好差事,交给了自己唯一的嫡女。
贴身伺候听上去挺苦,实际上轻松的很,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哪儿轮得到公主亲自动手,能在皇帝跟前侍疾,那是刷存在感的好机会。
姜平月走不了,孟寒星就放飞自我,去京城附近的几个城镇晃悠了几天。
结果,让孟寒星心情低沉。
那头驴,并非孟寒星捡来的,而是一个小男孩牵着卖给她。
那男孩说,他家中没了存粮,妹妹被卖了,姐姐嫁给他人做了续弦,母亲积劳成疾,父亲在京城的南城为商人抗麻袋挣钱,一个月回不来两三天。他没钱给母亲抓药,只好将家中的驴卖了。
听上去匪夷所思。
孟寒星第一反应是那男孩在唬她,后来仔细探查下才发现,那男孩的事,并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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