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雀从九霄云殿回来后诘问鹊枝,可有留下什么证据,鹊枝连夜赶往魔界,不是她那里出了岔子,只能是固城王那里泄了密。
固城王放下手中的酒爵:“鹊枝长老好大的火气,我们只是合作的对象,要撒气回你的翼渺州去,还轮不到你在魔界耍威风。”
鹊枝冷笑:“你不怕我把你勾结妖族的事情告诉魔君?”
固城王敲打着桌面,站在殿内的侍从知晓这是主子的暗号,朝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黑甲的魔兵在外面动作起来,外面的百姓突然发现固城王府大门紧闭起来。
明哲保身的鹊枝敢这么大胆的要挟他……固城王摩挲着酒爵上的纹路,沿着上面的沟壑将整个杯子转了一圈,她想干什么?
“如此说来,你是被人发现了,想找本王求援?”
“固城王是聪明人,天帝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得知我与你联络之事,穗禾闭关养伤,族内大事由隐雀掌管,而隐雀现在被迫调查你我之事。”鹊枝说着,她和隐雀是想给鸟族寻一条后路,自荼姚嫁给太微后,他们鸟族就变成了天帝的私兵,现在荼姚失权,太微对鸟族加压,让他们辅佐穗禾,可穗禾不争气,行刑被妖龙重伤,“太微到底知道了多少?这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
“本王只能说,固城王府一如往昔,魔界也未见着有天界之人潜入,自从妖龙现世后……”他嗤笑了声,“魔君怕自己也落得荼姚一个下场,魔界的警戒比以前增了数倍,你若没有本王的手令,连魔城都进不了,与其从我这找原因,不如回去查查身边的亲信,祸起萧墙。”
从固城王嘴里套出消息的计划落空,消息真不是从他这泄露出去的?鹊枝扶起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鹊枝走出宫殿后便发现外面的魔兵较之前严整了不少,屋檐上还设下不少法阵,若是她今天一句话说得不对,怕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魔界也不可靠,隐雀说找后路,除了魔界还有妖界,只是妖界封闭,就算想联系妖界,也无路可进,现今鸟族内部人人自危,她还要赶回去给隐雀一个交代。
夜里临渊没在璇玑宫各殿都没见到润玉,连那只现在见着她就往她身边凑的小哑巴魇兽也不知去了哪。
璇玑宫唯一的侍女在润玉恢复后也离开了,如今的璇玑宫又变成了她那次偷偷来时的模样,空无一人。
临渊往布星台而去,布星台门口的结界未开,远处站着一人,脚边卧着一只白毛魇兽,那人抬头望着星空,漫天星辰尽入眼眸。
“今日彩云仙子送了我一件锦绣云衣。”临渊缓步走来。
润玉回头一笑,见了她的新衣:“白衣锦绣,自是配你的,明日我便领命去翼渺州了,这一去怕是要许久不见了。”
“所以连璇玑宫都不回了。”
听语气不像生气,润玉不知道怎么面对临渊,从他踏上九霄云殿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将成为父帝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剑。
他再不是以前的润玉了,更不是她记忆里那个鲤儿。
“你在躲我?”临渊突然说道。
她还是那般聪慧,润玉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正是临渊最期待的模样吗,他突然怕临渊也觉得他变了……然后离他而去。
润玉闭眼摇头,不是,突然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覆盖在他眼睛上,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背。
“你是想悔婚?”
他连忙睁开眼睛,开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