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没事吧?”司机回神,顾不得自己,赶紧回头看陆淮宁。
陆淮宁摇了摇头,“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刚突然从一旁跑出了……”司机皱眉想了一下,“好像是一只鸡?”
“鸡?”这是闹市区,怎么可能会有鸡?“你下去看看。”
司机点了点头,稍许又朝他走了过来,神情有些微妙。
“被撞死了?”
“嗷嗷……”
陆淮宁话刚落,一只黑不溜秋、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两脚动物嗖地就窜进了车里,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把窜到了他怀里,仰头冲着他叫……
四目相对半晌,陆淮宁才回过神来,看向外面一脸呆滞的司机,指着这莫名奇妙就窜他怀里、还十分趾高气扬的丑东西道:
“赵叔,这是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这丑东西浑身的毛像被一把火烧过似的,表面跟他脸一样,是黑不溜秋的一层,好些地方还烧秃了,但若仔细看,能看到下面隐藏的七彩斑羽。
单从这体型来看,乍一看确实像只烧过的大公鸡。
但不同于鸡的是,他那一层灰不溜秋的尾羽实在太长了,头顶被烧的糊糊的冠子也不太像鸡冠。
陆淮宁实在不知它是什么品种,只好用“东西”两个字来指代一下。
司机挠了挠脑袋,“我也没见过,近距离看又不像咱们吃的鸡,大概是我奶奶他们说的野□□?”
“嗷嗷……”
本君不是鸡,乃西天景芫圣君。
司机的话一落,怀里的某野鸡抬头就冲他凶巴巴地叫了两声。
景芫知道自己的叫声难听,平日从不肯轻易发声,但面对眼前这两个无知的凡人,他怕开口说话把他们吓死了,只好叫两声添势。
陆淮宁怔了几秒,然后抬头看向一脸仿佛见鬼了的司机,“赵……赵叔,刚刚这野鸡是在凶……”
“嗷嗷……”
再说一遍,本君不是鸡!
陆淮宁被倏地回头凶自己的野鸡看得浑身一僵,话头戛然而止。
对于陆淮宁的识相,景芫十分满意,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亲昵地在他肚子上琢了两下。
“嗯……”随着他的动作,陆淮宁发出了一声极其享受的——呻|吟。
司机:“……”
陆淮宁赶紧咬紧唇,压下心里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故作平静地伸手把所谓的某鸡抱开了。
“赵叔,把这东西扔下去……咝……”
不等司机接过去,陆淮宁就感觉手背被一个尖锐的东西琢了一下,痛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无知的凡人,这是本君给你的恩典,不懂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打算扔了本君!
“陆总,您……您还好吗?”
“没事。”
陆淮宁松了手,景芫没有防备,掉了下来,但他又快速地跳上旁边的空位,鼓着眼睛看着扔他的人。
“要不要我把这野鸡抱下来?”
陆淮宁揉了揉被啄的地方,偏头看了旁边的一脸“你要是敢扔下我,我就啄死你的”秃毛鸡一眼,又看向司机:
“算了,看它这么可怜兮兮的,既然撞到了咱们的车,就带它回去吧。”
说这话的同时,陆淮宁余光一直在注意着旁边。
果然,他话一落,这只野鸡眼里的防备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