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闻言,却是面色不大好,他总觉得这只会凶人的野鸡太邪门了,犹犹豫豫道:“陆总,您,真要把这野鸡带回去?“
陆淮宁点了点头。
“这年头,连动物都学会碰瓷了吗?”司机小声嘀咕了一句,偏头看向昂头挺胸的景芫,神情难掩嫌弃,“陆总,这野鸡也忒丑了,这看着干瘪瘪的也没多少肉,想必也不好吃……”
“嗷嗷……”不要命了,竟敢吃本君?
司机又被凶的住了嘴!
真是见鬼了,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会怕这样一只秃毛鸡?
司机越想越不甘心,抿了抿唇,然而眼神一对上这景芫的眼神,他硬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陆淮宁根本都没感受到这种气氛的微妙变化,他自己内心正波涛汹涌。
刚刚那只野鸡啄他肚子的时候,他浑身又涌起了那股熟悉的热流,这股热流就是当初保护他,并帮他修复了体内器官的力量。
因此,他刚刚说要让司机抱走这野鸡,纯粹就是在试探这野鸡的反应。
他隐隐觉得,这只野鸡虽然丑哒哒的,但肯定和他家后花园那群唱歌的小动物一样,也是有灵性的,撞上他的车,多半不是偶然。
“您知道的,我从小到大,都不吃禽类。这野鸡还挺有灵性的,既然它不想走,我就带它回去养着吧。”
陆淮宁温和的声音一落下,景芫轻点了一下他高昂的头,也不再瞪着司机了。
随着某只鸡的视线转移,司机才感觉周身那压迫自己的威压解了,他赶紧挪开视线,点了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些颤抖。
这个世界魔幻地他快要重塑三观了,他以后都不敢直视后面这只野鸡了,那眼神分明不是一只野鸡能有的眼神。
害怕。
司机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陆家在芦岛市有好几套房子,但家里人丁不旺,常住的也就两套。
一套是陆家主宅,靠近郊区外的别墅区,仿的古典园林建筑风格;一套是市中心的高层套间,这套离陆氏近,为了工作方便,陆淮宁常住的就是这套。
自打一个月经历了那场飞来横祸,出院之后,陆老夫人就强制要求他搬回了主宅。
听到汽车的声音,陆老夫人就驻着拐杖颤歪歪地等到了门口。
“淮宁,姜医生怎么说,你这身体没事吧?”陆淮宁一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陆老夫人是个可怜的女人,五十岁丧夫,七十岁丧子,今年八十岁,差点经历丧孙之痛。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她这会把陆淮宁看成了易碎品。
“没事。”陆淮宁赶紧走上去扶住了她,咧了咧唇,神情温和地安抚她:“就是换季引起的肠胃不适,奶奶不用担心。”
当时他的皮外伤一好就出院,但姜斐怕他身体后期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在出院就交代他,一旦身体有任何不适,就要去医院复查。
是以,他今早刷牙犯恶心,立马就去了医院。
“嗷嗷……”
陆老夫人松了口气,正欲搭腔,就听到车内传来了一道难听的叫声,顺着看过去,一坨黑糊糊的东西正从车上跳下来,昂首挺胸地和她对视,那姿态十分居高临下。
愚蠢的凡人,竟然不先把本君抱下去!
“这……”陆老夫人盯着这突然抢镜的某鸡看了好几眼,同样没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陆淮宁解释:“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差点撞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