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苍墨。”苍墨朝他点了点头,态度十分友好,但也没特意从景芫身后走出来。
“你好,陆淮宁。”陆淮宁也笑着打了招呼,又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好奇道:“您穿成这样是……在参加什么活动?”
苍墨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又嫌麻烦,索性就这么应了。
陆淮宁注意到他这长发跟景芫一样,都是真的,又看向林管家:“林叔,苍先生不会也是您的远房亲戚吧?”
林管家一脸为难,时不时去看苍墨。
“不是。”苍墨一点都不让他为难,干脆利落地否认了,他才不想当这蛟的远房亲戚,“我和圣……景先生认识。”
“你跟景先生是朋友?”陆淮宁挑了挑眉,又去看苍墨。
“大概……”
景芫在一旁看着陆淮宁的眼神动不动就往身后的蛇身上瞥,别提有多气闷了,冷不丁地回头瞪了身后的人一眼,“你怎么这么多话?”
突然被人打断的苍墨,一时语塞,无辜地眨了下眼,恭敬地噤了声。
陆淮宁:“……”
虽然苍墨穿着这衣服很合适,但陆淮宁觉得到底有些不方便,知晓他没有多余的衣服之后,他给王小可打了个电话,让她安排人送几套衣服过来。
“啧,你就是这么饥渴的吗?看到男人又开始倒贴了?”
陆淮宁被这突如其来的阴恻恻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不知何时在他身后的景芫,脸色也是不好看,“景先生,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只会病入膏肓。”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冷嘲热讽过的景芫盯着他看了半天,“所以,你就是因为怀疑我有病,就不喜欢我了?”
“……”陆淮宁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他终于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做鸡同鸭讲,他舔了下唇瓣,决定不跟这种神经病一般见识,“景先生这是找我有事?”
景芫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抿了下唇。陆淮宁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了那么点不好意思的味道——简直破天荒啊。
“那、那什么……”
“嗯?那什么?”陆淮宁故意揶揄他,“太阳今天是要打东边落下吗,景先生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这调侃的意味太明显了,没被人调侃过的景芫这次也听明白了,刚挤出来的一番话呼啦一下又憋了回去,也口不择言起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条……苍墨是不会喜欢你的。”
陆淮宁咬了一下自己唇瓣,实在是好奇,“景先生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我喜欢苍先生的?”他承认作为一个隐形颜控,对好看的人是会多几分感觉,但说实话,苍墨那一款并不是他喜欢的,论合胃口的好看,还是景芫更合他意。
“眼珠子都黏人家身上去了,回头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又是安排房间,又是准备衣服的,难道不是?”
第一次见面,给人家一个正眼的注视,这难道不是礼貌?再说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作为主人,给客人安排房间和衣服难道有错?
景芫瞧着陆淮宁一脸不为所动,更是憋气,“当时我来,也不见你这么殷勤咧。”
这真是冤枉,完全是对方没给他献殷勤的机会,他来不及对人表示欢迎,林管家就已经十分贴心地帮他把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再者,他那时正丢他的鸡。
只是,这话怎么听着酸里酸气的,陆淮宁乜着眼看了他一眼,试探道:“景先生,你这不是吃醋吧?”
景芫先是一愣,随即一张嘴就没停过,“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