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宁淡定地擦了擦喷到了脸上的唾沫子,见对方还一脸通红地跟他翻来覆去地说这几句,深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噎死了,“嗯嗯嗯,是我误会景先生了,您没吃醋,您怎么可能吃我的醋了,我不用照镜子也明白。”
景芫噎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陆淮宁敷衍地点了点头,顺便松了口气,“我特别有自知之明。”
景芫对他的乖顺很满意,盯着陆淮宁看了两眼,约莫是那条蛇对他说的话起了作用,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凡人越来越好看了,他看着也挺顺眼的,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景先生这么盯着我看,让我挺害怕的。”陆淮宁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摸了摸自己被看得有些发烫的脸。
被人抓包有些心虚,但骄傲的孔雀从不低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这话完全没毛病,陆淮宁无言以对。
自认为又扳回了一局的景芫朝着他勾了下唇,“当然,像我这样好看的人不多的,你会忍不住侧目,我也是能理解的。”
陆淮宁:“……呵呵,景先生真是大方了。”
景芫一点都没听出这是反语,还有些得意,又偷偷朝他凑了凑,“苍墨那人心眼特别小,你喜欢他肯定会吃亏的。对了,这两天天气好,我们去约会吧。”
这话题跳的,陆淮宁完全刹不住车,愣了半天才看向景芫,“景先生,刚刚说什么?”
景芫垂眸看着他,“是不是太高兴了,不敢相信?”
陆淮宁只觉心中万千泥马呼啸而过,动了动唇,又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虽然你又笨又蠢,又难看,但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觉得自己应该给你个机会。”景芫边说边注意陆淮宁的反应。
陆淮宁费尽全力,才憋出了一句,“景先生,真的不要这么勉强的,我其实一点……”
“就这样说定了。”景芫直觉这个凡人又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赶紧打断了他,还是恶狠狠的,“明天,咱们先去吃西餐,然后去游乐场,晚上看电影,看完电影就在外头开|房。”
“……”陆淮宁吞了吞口水,他觉得眼前这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对于他的无语凝噎,景芫自发理解成受宠若惊,激动高兴傻了,他琢磨了一下,学着电视来霸道总裁调情的手段,高傲又不失亲昵地捏了捏对方的下巴,却在看着陆淮宁好看的唇瓣时,他突然忘记要说的台词了。
陆淮宁却被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吓了一跳,赶紧打掉了他的手,这位景先生骚里骚气地真让他害怕了。
景芫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看了陆淮宁一眼,然后……就这样走了。
直到门合上,陆淮宁才悄悄抚着胸口松气,玛德,他的心都快被那个神经病吓得跳到嗓子眼了。
大约是被白天的事吓得有了心理阴影,自打怀孕后就十分嗜睡的陆孕夫竟然失眠了,今日份的育儿手册页看不进去,脑海里就像卡带了似的,白天那一幕在重复播放。
也不知是不是回放的次数多了,越想他就越觉得似乎经历过熟悉的场景似的,他想得入神,正想出点什么苗头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床一沉,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去,然后和一双小眼睛对了个正着。
景芫是真没想到陆淮宁今天这个点都还没睡着,还好他反应快,在意识到对方要转身时,就迅速化为了原形。
作为有毛的动物,掉毛是常事。自从在他床上出现过一次之后,景芫基本上每天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