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一个摸画像的,哎哎哎,说你呢。你看这画像上面的笔迹都快被你们这些土包子磨没了,还让人家父母怎么找?”
朱子厚夫妻立马拦住那个衙役。
“这位大哥,我就是这孩子的爹娘啊!敢问我家小宝现如今在何处啊?”
夫妻倆紧张极了,真害怕是一场空欢喜。
那衙役看了看他们,见他们不像是说谎的,便道:“你们来大堂吧,如果大人确定你们就是孩子的爹娘,会让你带走的。”
那夫妻俩是没进过衙门的,战战兢兢地跟在衙役后面,却又忍不住东张西望。
那衙役道:“别看了,你家孩子不在这里。待会见到大人一定要老实回答大人的问题,孩子救他的恩人那里,吃得好睡得好,待会大约就能见到了。”
夫妻俩连连点头,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救下小宝的人,把家财散尽也要感谢。
陆时安正在看程玉和陆时恒逗那个小孩玩,正准备把羊奶热一热给他喝时,衙门便差人来接孩子了。
他们想听一听事情的始末,所以一起去了衙门。
县令端坐在大堂上,堂下是朱子厚夫妻俩和上次被陆时安抓住的那个妇人。
要不是被衙役们拦着,朱子厚夫妻俩恨不能上去活活掐死那个妇人了。
县令问道:“你二人可曾见过她?”
夫妻俩皆摇了摇头。
先前县令差人审问那妇人,便得知那孩子是从水泖村那里偷来的,这样一问便知不是熟人作案了。
那既然没见过,偷孩子的动机就不存在蓄意报复了。
这就说明是有组织有计划地拐卖孩子。
县令很恼火,这样恶劣的事情发生在他的治下,被上面知道了,那还得了,于是看向那妇人的眼光就更加厌恶了。
那妇人被县令瞪视,吓得差点仰倒。
她委屈道:“谁让你们那天给那男娃子裹上那么花的襁褓?我还以为是个女娃子,谁知道回去一看,竟是男娃子。”
男娃子比女娃好卖,但是,他们不敢啊。
偷女娃子,没多少人会花心力去找,投男娃就不一样了。他们一个村的人都靠偷卖女娃为生,因为风险不大。
其实以前只有那么一俩个人干了这种缺德事,可是他们张家村,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沾亲带故的,一人犯罪,同宗的人都会帮忙隐瞒,再加上实在尝到了卖孩子的甜头,这哪是说停就能停的事呢?
但大家都知道男娃不能卖,卖了就可能会被抓。
那天她刚把这孩子抱回家,没敢和丈夫说这是男孩,也没敢说这是附近村子的。
她家那口子可是个暴脾气,被他知道了,她还有活路吗?
他们村一年就做几次这种勾当,盈利颇多。可是架不住她当家的爱赌钱啊,自己又懒,根本不愿意做其他活,每次在一个地方骗骗那些“傻子”,钱就到手了。
她本想在骗陆时安之后,就想个办法,把这男娃卖了,或者随便扔在哪,谁曾想被识破了。
但是她又不敢把村里人都供出来,毕竟她的大儿还在张家村呢,要是被县令知道了,那大儿就全毁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陆时安一进衙门,就被这论调惊呆了。
什么叫本以为是女娃就偷走了,女娃就不是人家辛苦生育的了吗?偷女娃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