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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刀
太夸张了,就是小感冒而已。”我自认为思路清晰,口齿灵活,意志坚定,“你不要扯开话题,我想要烤番薯,现在就要。不给我就嘤嘤嘤了。”

    “好好好。我去烤。”清光留给我一个关爱幼龄的眼神,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我想把冰毛巾扔他脸上。

    室外还在下雪,这个空间已经彻底是冬天了。我讨厌下雪,讨厌面食,讨厌北方的一切,除了烤番薯。似乎还是在那个飘雪的火车站,有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卖烤番薯的老人,温暖的水蒸气伴随着甜香味飘散开来,不停地往我鼻子里钻。

    “妈妈,烤番薯。”

    我们掏遍了所有的兜,除了一张成人车票,就只有一块二毛五。母亲似乎是羞愧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嘴唇,将所有的硬币纸币放在秤上:“大爷,来一个最小的,不够半个也行。”

    我记不清那个老人的脸了,但我还记得那个大大的番薯,真的又香又甜。

    母亲哭了。就连我们被扫地出门的时候,她都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