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时带人一走,苏府的小厮立刻心有余悸的关紧了大门,同时也关上了外头探头探脑的人。
苏大太太拉着苏大老爷问:“那孽障到底犯什么事了?”
苏大老爷仿佛老了好几岁,垂头坐在那里,任凭苏大太太怎么问,他就是一声不吭。
苏护颓丧的道:“娘,秀儿也被他们抓走了,现在该怎么办?”
苏大太太瞪他一眼,道:“你媳『妇』纯粹是无妄之灾,等他们问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媳『妇』回来。”
苏护一急:“可那姓卢的说是木秀谋财害命,她到底谋谁的命了?”
苏大太太心里一咯噔,她心道:不是给木青喝避子汤的事暴『露』了吧?
可恨这会儿什么都不知道。
苏大太太颇为心虚的道:“还能害谁?估计和你那个宋姨娘有关系,除了她,你媳『妇』还能害谁?还敢害谁?”
苏护一拳擂到墙上,道:“简直欺人太甚,我这就去县衙喊冤。我就不信了,天底下还能有这么枉顾王法,无缘无故上门抓人的人。”
苏大太太喝斥他:“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苏护。
苏大太太推搡苏大老爷:“你疯了,你傻了,我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呢?我问你,重光到底犯了什么罪?”
苏大老爷绝望的叹气:“我不知道。”
“可会杀头?”
苏大老爷瞪了苏大太太一眼,嫌她说话不好听。
苏大太太比他还生气:“我不问你也不说,我问问又怎么了?这一大家子人呢,总不能好处没占着他的,倒要吃他的挂落吧?”
苏大老爷道:“未必。”
苏大太太哼一声。这要砍了头倒好了,一了百了,就怕他还好好着,将来再回来。
她又一搡苏大老爷,问道:“木青的事又怎么说?”
苏大老爷不耐烦的道:“你还问这些做什么?重光已经让你撵出去了,以后是生是死,是荣是辱都和咱们没关系了。”
他还发起脾气来了。
苏大太太横眉立目:“我那是自己愿意的吗?还不是被『逼』的?这一大家子人,有老有小,总不能都陪着那孽障去死?”
又不一定会死。
不过这话苏大老爷没说。
苏大太太看他没话说了,越发的气焰嚣张:“我知道你舍不得,不过这也是权宜之计,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就等那孽障没事了,你再把人请回来呗。”
苏大老爷冷笑两声,道:“白纸黑字,写了就生效,何况那一纸文书已经被卢大人拿走,反悔?就怕你反悔呢。”
他知道她不待见苏数,跟着也不待见木青,这回他们两口子都被撵出去了,算是如她的愿了。
苏大老爷忽然厉声问:“木秀做了什么?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没这么声『色』俱厉过,苏大太太又心虚,不免吓得一激灵,随即骂他道:“谋财害命的又不是我,你吓唬我做什么?秀儿她……她嫉妒心强,非要生下苏府长孙,所以……不过是避子汤,木青喝下去也不过晚些怀孕,并无大碍,这点儿小事至于闹得这么沸反盈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