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不敢再言语,拿绷带草草一裹"."
。晃了晃身体,乏力的躺倒在地,眼中天旋地转,渐渐失去了色彩。但他脸上却慢慢浮现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至少他没事……
大巫压下心中苦意,转头帮安嘉瑞处理了下沾满血迹的外套,费力的把他安置好。
才一伸手拎起了清池,解开绷带,小心的敷好药草,轻柔的重新绑好,才将他放到室后与姆妈沟通的小殿中的榻上。
榻前摆了一个满怀怜悯和慈爱之色的神像,十分精巧且栩栩如生。
他摆出手势,有条不紊的行了一礼,复杂而琐碎。
才坐在蒲团上,跟姆妈诉说适才发生的一切,最后如往常一般请求姆妈庇佑大金,庇佑百姓,庇佑他这个无辜的徒儿。
等待了片刻,姆妈没有做出任何指示,他似早有意料,慢慢从地上站起。
从一开始,姆妈也只青睐过一个人,只与他降下神谕,自他之后,再无旁人。
大巫走出了小殿,打开了外面的门。
都天禄猛然一颤,抬眼看他。
大巫微微一叹,都天禄脸色立刻一变,杀气凛然,就要往里面闯。
大巫又叹了口气,开口道:“回去好生修养,再有下次,我便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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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禄推开大巫的手停在半空,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猛的扭头看他:“嘉瑞他……”
大巫往旁边挪开两步,微微颔首。
都天禄几乎是大步急奔到了床前,看着安嘉瑞熟睡的脸庞,忍不住颤抖的伸出手去一探鼻息,直到感受到他微弱却稳定的呼吸起伏之后,颤抖的手才慢慢稳定。
他将目光看向安嘉瑞胸口的伤处,那里被大巫用绷带极好的包扎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让他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似乎只是受了个轻伤似的。
都天禄伸出手在安嘉瑞闭着眼似有几分脆弱之色的脸上,轻轻抚摸,力道极轻,但目光中眷恋之色极为深沉,似欲将他锁在心上,无处可去。这样他便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再拒绝他,永远都能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陪着他。
他被强行压制的怒意被完全释放,既然嘉瑞还能陪着他,那幕后之人也不必死无葬身之地了,这辈子都带着悔恨和痛苦活在这个世界上吧,他将让他永远后悔自己曾经做出过这样一个决定。
嘉瑞所受的每一丝痛楚,必叫他们百倍奉还,方解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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