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允歌自嘲般一笑:“若非嘉瑞所言,我亦不知我为何此生追逐不断,却好似从未得到自己想要之物,原是如此……”他有些惆怅,又有些迷茫,夹杂着几分怀疑,混合出脆弱之色来。
安嘉瑞手下微微用力,安抚他道:“但允歌这一生也因此而多姿多彩,让人羡慕不已。”安嘉瑞真挚道:“似允歌这般游走如此多的地方,经历之丰富,实让我羡慕不已。”
穆允歌抬眼认真的看着安嘉瑞,似要看出他所思所想。
安嘉瑞接着道:“福祸相依,焉知非福?允歌浪迹天涯,方能如此率性,为自己所欲为之事,而不为外物所动。”
穆允歌眨了眨眼,忽而放声大笑,整个园子都回荡着他肆意的笑声,似谜题解开,又似久逢知己,畅快不已。
待他笑毕,喝了口茶,方反手握住安嘉瑞的手,推心置腹道:“今日我方知我是我,此番还要多谢嘉瑞。”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赞道:“嘉瑞洞彻人心,我远不及也。”
安嘉瑞想,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现代人的风暴袭击,不就是喜欢玩点刺激的吗?这都轮不上打码那个档次的,也就是一不值一提的癖好,也是放在这个时代……
方有如此多的迷茫和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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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诸多情绪泯于其中。
安嘉瑞脑中闪过落塔的脸,便不由开口道:“允歌既知晓此事,接下来有何打算?”
穆允歌冲他眨眨眼,调笑道:“嘉瑞莫不是要赶我走?”
见安嘉瑞连连摇头,他方慢条斯理的道:“此间乐,我当多呆些日子……”他说道这里,忽而明白了安嘉瑞真正想说的话:“嘉瑞是说落塔?”
安嘉瑞微微一顿,目光中便流露出期待之色来,似对他接下来对落塔的想法好奇不已。
穆允歌却未曾想过这方面,不由沉吟片刻,语气中便流露出几分无奈来:“我仍是想与他多亲近亲近……”他抬眼看安嘉瑞,似是怕他不同意般解释道:“落塔此人,忠心耿耿,冷情绝性,绝不会因此而对我有所动摇,嘉瑞可放心矣。”
安嘉瑞却更不放心了:“那允歌呢?我是怕允歌玩火自焚,不好收场。”
穆允歌便露出豪放不羁的笑来:“嘉瑞安心,我心中无情爱之事,只是癖好……”他声音转柔:“有所不同,想来只会愈加烦扰于他,徒增几分苦恼,待我离去,便可平息。”
总感觉这是一个FLAG,世间事若是皆如想的那般简单,那哪来那么多求而不得,无可奈何?
但瞥见穆允歌发自内心的轻快,恍如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让人不忍说出此言,何必徒增他之烦恼呢?
未来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呢?谁又能就此妄下结论呢?
树荫微动,都天禄看着眼前的场景脚步一顿,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穆允歌与安嘉瑞手牵手,双目相对,无端有一种无法插.入的气氛,自成一体。
都天禄咬了咬牙,大步走上前,坐到安嘉瑞身边,看似和煦,实在暗藏杀机的拽回安嘉瑞的手。
自己一把握紧,才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穆允歌:“你们在谈什么呢?这么开心?”
安嘉瑞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看了眼身后的落塔,有些啼笑皆非,品出了几分落塔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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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允歌施施然收回手,道:“将军来的挺快啊?”
都天禄听闻他这话中意思,话便如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怎么?穆先生觉的我来太快,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