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嫁了,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
清晨梳妆的时,她想到自己逝去的家人,忍不住哭了出来。
上妆的婆子笑着宽慰,不见起色,平日里伺候的一个丫鬟见她如此,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最后婆子没了办法,只得去请来世子。
二人本是不可见面的,可本就是同一个府上的事儿,也没了那么多规矩。
他拿着帕子轻轻擦拭,低声哄道:“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和个小花猫似的。”
“你叫什么。”
“乖,等拜完天地,我告诉你。”
“你到底名字是多么的不堪,能让你隐瞒到现在。”
“是不太好听。”
“你不是姓苟吧?我可不想被叫做苟夫人太难听了”
他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揉搓了一把她的小脸儿,笑道:“不是,没这么难听。”
“那你告诉我。”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忍不住倾身吻上,那手下娇柔的身子,顺从的和猫儿似的,不曾反抗。
被欺负久了,她也都习惯了。
他对她这样好,也许报仇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他应该是个官,或许,她的血海深仇他能帮上忙。
他也许怕她成亲的时候胡闹,化完妆,又遣人将她小嘴儿堵住,见她披上了红盖头,乖巧坐好,这才离去。
她就这样被堵着嘴,不曾胡闹,乖乖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在场宾客,亦是无人知晓那红盖头下的秘密。
回了房内,小丫鬟才帮她松开嘴上的带子。
她撩起红盖头,瞧着一抹红的屋子,哪哪儿上面都贴着喜字,一屋子的摆设都带着喜庆劲儿。
龙凤喜烛,莲绣喜被,又想哭又想笑,她索性落下盖头,眼不见,心不烦。
自己就这么荒唐的嫁了人。
荒唐的婚事,荒唐的人。
亲都成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夫君姓名。
方才只听别人叫他“柿子柿子”。
她还“茄子茄子”呢。
想到此事,气不打一处来,逐而抖落了裙摆上的红枣、桂圆,滚落一地。
“水,我要喝水!”
一阵脚步走来,水并没有送上。
“我渴了。水呢?”
“就在你面前,看不见?”
“师、师父?”她紧忙掀开红盖头,抬眼望去,却只见一抹娇小的人影。
“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呢?”
洛黎闻声,喜极而泣。
“师父怎么才来,徒儿都要让人欺负干净了”
“白教你一身本事。”
“师父,快带我走,我不想嫁给他。“
“不想?我看你还是挺想的。方才成亲的时候,不是挺乖顺的吗。”
“那并非徒儿本意,亦是无可奈何之举。师父,趁着没人,快带我走吧!”
“现在不行,你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完。”
齐沐萧带着酒气,让下人搀扶进屋,方才喜宴上往日的同窗闹酒,只得陪着多喝两杯。
他瞧见床榻上那抹红影,心跳不由得加速。
“娘子”他抬手掀开她的盖头,他的新娘子正颔首娇羞,肤如羊脂,黛染颊腮。
他忍不住抚上她的小脸儿,见她身子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