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豪一笑,又喝了一口茶,道:“请问叶兄弟,尊师是哪一位?”缓缓将茶杯放下,接着道:“请恕郑某直言,既然贤师徒想要和敝派合作,一起追查苑侍郎的下落,自当开诚布公才是。尊师的名讳,为何不肯见告?”
叶天涯淡淡一笑,道:“请郑总镖头见谅。未经家师首肯,在下不敢报出他老人家名号。”
郑天豪一呆,皱眉不悦,正待再说,忽听得脚步声响,一名家丁匆匆走来,向宋郑二人请了个安,说道:“总镖头,知府衙门的胡师爷来了!”
郑天豪站起身来,向宋玉福道:“师兄,胡师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得赶紧过去!”
宋玉福淡淡一笑,点点头道:“好,那你去吧。我瞧你和叶兄弟也是话不投机,不用你陪了。”
郑天豪向叶天涯告了罪,带了那名家丁快步出门去了。
宋玉福摇头叹道:“叶兄弟,咱们喝茶。唉,我这个师弟一向如此,连我这个做师哥的也管不了他。请你不必介意。”
叶天涯微微一笑,道:“没甚么。”
宋玉福道:“叶老弟,你和苑贼有灭门之仇,宋某的这一对招子也是拜其所赐,还有我的徒弟赵方也是为其所害。咱们敌忾同仇,自当齐心协力。适才我郑师弟言语之间,确是有些不客气。不过,他已决定将镖局歇业,从此跟宋某一起追查苑家父子下落。嗯,以后无论老弟有甚么事情,找郑师弟与找宋某都是一样。”
叶天涯暗暗嘀咕:“看来争夺‘王莽宝藏’的又多了一人。”
宋玉福又道:“我猜老弟心里一定是急于知晓我这儿有无苑文正那个老贼的消息,对不对?”
叶天涯心头一震,忙道:“不错!泰和县之后,便再也没有他父子的线索了。”
他说到这里,忽地省悟:“啊,对了,当日还是多亏宋掌门你提醒我,县里生员考试之时去礼房瞧瞧小少爷……良玉少爷会不会出现的。”
宋玉福笑了笑,说道:“那你且说说,苑家父子可曾在泰和县露面?”
叶天涯一怔,点头道:“不错。宋掌门,你当真料事如神。小少爷……苑良玉的确露面了,不过,他是扮作一个占卜卖药的江湖郎中模样。”
宋玉福嘴角微斜,哼的冷笑一声,道:“这位苑家少爷性子最是执拗不过,从小到大,我都瞧在眼里。你且说说,当日礼房外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天涯便将那日苑良玉扮作江湖郎中现身礼房外的情形约略一说。他不愿牵连好友,自也绝口不提吕远见过苑良玉之事。
宋玉福一声不响的听完,仰起头来,冷笑连连,道:“果真不出宋某所料。在南海门、点苍派、天星帮、漠北秃鹫、十二连环坞一众高手虎视眈眈之下,苑文正居然也有法子让他宝贝儿子瞒天过海,全身而退。啧啧啧,这老贼当真了不起。佩服,佩服!”
叶天涯隔着茶几望着对面这位双眼已盲的中原大豪,寻思:“听此人言下之意,似乎他早已料定了苑家父子一定会全身而退。为甚么他总是一切成竹在胸?”便问:“宋掌门,我所知道的都已告诉了你。却不知贵派可有苑贼消息?”
宋玉福摇头叹道:“没有!如果这位刑部出来的苑侍郎这么好跟踪,他就不是苑侍郎了。”
叶天涯一听之下,大失所望。想不到苦苦等了这许多日子,竟会是一无所获。
宋玉福虽然目不能见,却似乎猜到他心意,淡淡一笑,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