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魇怒道:“该死。”
正想要下地,最光阴的本体却是一刀挡住了他的去路:“你的对手是我。”
一字一顿,却是说得坚定异常。
不得不说,除却焚心魇,其他的刀战之人,着实是武力差极了。
焚心魇怒气勃发,身后披风离体,落下长镰,竟是由寒气森森的邪铁所铸。
最光阴丝毫没有半点畏惧,时间刀法上手,横批,竖砍,对招,拆招,被对招,被拆招,招招致命,招招不留手。
只差半寸的距离,最光阴却是一点没有退后。
被九千胜指导的这段时间,他的刀法也有了比较大的进步,判断能力的准确性也增强了不少。
故而,在最光阴的眼中,焚心魇的这招是伤害不到他的。
果不其然,焚心魇招式对过,最光阴恰好将刀勾住对方尖角。
灰色的发丝随风飞舞着,断了的几绺四散飞开。
最光阴内力一加,兽骨刀大作,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时间威能。
刹那间,时序顿然,焚心魇肉眼可见地变得虚幻了丁点,竟然是最光阴掠夺了他的时间。
某一刻,最光阴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使命所在。
这就是所谓的掠时者。
掠夺的绝对不可能只是死人的时间,而是真真正正武者的时间。
焚心魇觉察自己半点动弹不得,正自惊讶,却是只觉得某种玄妙的力量透体而出,被对方吸收了过去。
焚心魇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是什么人?”
最光阴一副如常的表情:“最光阴,取你命的人。”
“大言不惭。”焚心魇忌惮最光阴能力的特殊,然而,他却不是一个多么能屈能伸之人,见最光阴如此口出大话,之前时间萌生的退意顷刻间消失无踪,余下的,是一种即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让最光阴付出代价的怒意。
可以说是很影响智商了。
最光阴不动声色。
这话其实有那么些的渊源。
离开山庄的时候,九千胜怕最光阴无聊,就让时秀去找了些许江湖的话本,当时最光阴的兴致并不很高,看得不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话本中的言语就这么福至心灵地被他说出。
倒有了几分给敌人带来精神攻击的特效。
也是意外之喜。
当然,最光阴也不会在意这什么意外之喜,对于眼前可以练刀的敌人——虽然不太满意,但好歹凑合着用吧。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死守整个绮罗山脉是因为九千胜。
时间城出来的人,总还是有那么一点两点相似的地方。
刀势运转,镰勾狂乱,内力的比拼进入胶着的点。
最光阴的兽骨刀影变化万千,时机的滴答声音更为响亮。
最光阴源源不断地接受着自.焚心魇身上的时间,虽然极小,但这股能量却因为滞留在兽骨刀上而引动最光阴时之心另一规律的跳动。
命运的齿轮似乎在时之心的跳动之中转了那么一大格。
最光阴感受到镰刀之上让他厌恶的气息,转而脱离这样的胶着状态。
“注意,北仔尾了。”
没注意到这样的话语,焚心魇隐约之中只听到远处有人喊道:“进不去!这小子有好几个!”
红纱落地,焚心魇下了最后的通令,让所有身处境地之内的刀战之人尽数进攻。
刀战有着皇朝背景,人口向来多,即便不是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