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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噩梦

    这间公寓构造离奇,两间卧室里自带卫生间,除了客厅相连,两人基本能独自在房间中休养生息,不想打照面就绝不用打照面。

    精明、缜密、滴水不漏,是根津自带的三大招牌,从没出过错。

    只是任谁也没能想到,最先起了退出案件之心的竟是自告奋勇的相泽消太。“你做了什么?”他粗略估计地上惨遭碎尸万段的盘子少说也得有6到10个。

    “我想做早餐,所以要用盘子。”宫泽真央听到相泽消太的声音,急忙解释道,“但是橱柜太高,我够不到,所以我就想到用扫把去把它们从柜子里够出来,结果用力太猛,盘子就摔下来了。抱歉,我要赔钱吗?”她想了想这个月所剩无几的生活费,不由有些担心。

    “……你可以叫我帮你拿。”但更合理的逻辑是找个椅子站上去,相泽消太心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到用扫把去够盘子。

    “但是您在睡觉,我怕会打扰到您。”

    说得好像摔盘子摔得比闹钟还响就不会打扰到他,“你要吃什么早饭?”他拉开客厅餐桌边的椅子,拿出平板显示屏打开英雄晨间播报的页面,正要入座。

    宫泽真央指了指身边的烤面包机和料理台,“面包、鸡蛋还有培根。”

    没有嗅到丝毫油烟味道的相泽消太心中起疑,他遥遥张望一眼厨房——平底锅里的鸡蛋半生不熟地黏在锅中,本该被油煎得劈啪作响的培根无声无息,而锅下的火苗干脆动也不动。[时停],相泽消太立刻明白了,做着早饭的宫泽真央在够盘子的时候摔了一地,又不想在打扫时让食物错过火候,干脆把连锅带饭的时间一起停滞。这回他可算是知道宫泽真央的个性操纵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这样每日滥用不想精准都难,

    “校外不准使用个性。”这话简直是老生常谈,讲了好几次的相泽消太都想录个音放在宫泽真央房间里,天天给她循环播放。

    宫泽真央扁了扁嘴,似乎心有不满欲要反驳。相泽消一个眼刀甩过,她的个性被消除,培根这才被允许散发出熏制食品的特殊香气,“再想给我背尼采你就别说话,叫你不准用就不准用。”他瞅着宫泽真央的即将开口,又补了一句,“没有为什么。”

    “我是想问,您想吃什么早餐?”宫泽真央摆出自己根本没想辩论的表情,她将碎掉的盘子丢进垃圾袋中,系好袋口,“正好锅也是热的,我想顺便给您也做一份。”

    相泽消太读着新闻,头也不抬地说道,“跟你一样就行。”

    “好的。”心情莫名其妙十分愉快的宫泽真央语气轻松地应道,又拿了两颗鸡蛋和培根,再把面包片丢进烤面包机。当她翻找着冰箱里的果汁和黄油时,相泽消太悄声无息地从她身后走过,轻而易举地从橱柜顶层把所有的瓷碗和盘子取下,放到更低两层。又拿了黄油刀和叉子,顺手把烧得过旺的火关上。

    他低头一看,鸡蛋特意烧成了半生不熟,美中不足是边缘有点焦,相泽消太倒也不计较,随便地将早餐盛放进盘子里,“我不喝牛奶。”他扫了一眼正要取出牛奶和的宫泽真央,端着两个盘子,脚步平稳地走出厨房。

    孩子的喜爱停留在煎得香脆的鸡蛋和涂满黄油的面包上,她倒了满满一杯橙汁,坐到相泽消太对面心满意足地吃起早饭。飞速阅览完新闻的相泽消太放下平板,瞅着宫泽真央埋头把鸡蛋培根夹到面包里的样子,倒是想起他还在雄英念书的时候。

    那时也常有同班同学这样坐在他面前吃饭,顺便调侃他口味年少老成——不挑食、只喝水、偏爱蔬菜、肉讨厌全熟,吃起生鲜鱼肉肆无忌惮。

    至于宫泽真央,她年龄尚小,口味举止皆是孩子应有的模样,只有巧言令色的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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