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你办不了。”贺佐懒洋洋地打断她慷慨激昂的陈述,“佘万斐是二阶仙师,修为高了你们一大截,同时他又极擅炼尸,能有无数办法阻挠你们。最后他手上还有一件法器叫吸魂瓶,盖子一开,你们的魂魄就算不被吸走,动也动不了。”
向瑶不服气地说:“每个世界都有法则限制,佘万斐虽是仙师,但来到凡界力量会被压制到天师阶段,否则会引来天雷自取灭亡。至于炼尸和法器,只要我们制定相应的计划就能应对。”
贺佐看着她,嘴角一扬,笑得没有一丝温度:“都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没想到你不仅见识短,连头发都是短的。”
向瑶瞬间呆在了原地,紧接着,从未有过的羞辱叫她整个人气得发抖,却连看那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低下头,指甲狠狠嵌入肉中。
气氛尴尬得令人窒息。
汤永浩道:“不知大人打算如何?”
贺佐说:“这件案子事关重大,我也参加。”
“既然如此,这指挥权……”
“还是你们向科长的,我就凑个热闹。”他说完站起,往门口走去。
众人见他要离去,同时松了口气,但他突然又回过头来,吓得他们神经又“啪”一下绷死。
贺佐看着王辞说:“鼻涕虫,你还坐那发什么呆,是想翘我的课吗?”
突然被点名的王辞吓得抬头,想起下午第一节是符咒学,赶紧告别大家,屁颠屁颠跟上贺佐。
午后的林荫道除了他们再没有一个人影,灿烂的阳光照得空气都是金色的,如果不是滚烫的热度,这明媚的艳阳天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
热得汗流浃背的王辞自然也无心欣赏,她跟在贺佐身后,一百多年前与贺佐经历的那几天的记忆不断冒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太出神了,前面那人什么时候停下来都不晓得,直接撞在他胸口,像堵墙似的硬,疼得她热泪盈眶。
贺佐看着她捂脸,极力憋着不哭,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平时那种嘲笑或冷笑,眉眼很舒适很愉悦地展开,是发自内心觉得有趣。
王辞很想骂他一声死贱人,居然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但面上她自然还是要不辞辛劳地扮演着向舞的角色。
但是,可能知道了贺佐是旧识,她对自己扮演向舞这件事居然开始产生了抵触心理,本来应该大大方方哭起来,下意识地就把眼角的泪擦掉。
或者说,在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面前,她拉不下脸了,她觉得很丢人。
贺佐盯着她问:“喂,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有什么感想?”
王辞有一瞬间以为这句话是问她的,后来才迟钝地意识到是向舞,畏畏缩缩地说:“老师很厉害。”
“哦,你理解我是干什么的了?”
“没有。”她摇摇头,诚恳地说,“但是老师比我姐姐还厉害,那老师当然厉害得不行!”
“呵,听你这样说真是没有一点成就感。”其实贺佐想知道的真的是王辞的感受,他以为知道他的身份后,王辞会考虑告诉他自己是谁。但貌似是他自作多情了,在她心里,自己根本还没到能让她信任甚至倚靠的地步。
贺佐感到失落,但他不死心又说:“现形咒掌握了吗?”
王辞抖了抖说:“还……还好。”
贺佐取出一张空白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