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但将军为了保险起见,硬是扛到第十天夜里才放心出来。
此时外面漆黑一片,连一丝月光影子都没有,旁边将军和梁自达刻意压低了呼吸,要不是梁自达的手死死地抓着我,我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我正在为我们该往那边逃而犹豫的时候,梁自达用力开始扯着我,后来估计是嫌扯来扯去太过麻烦,便再次将我扛上肩头。
忽然,一股香味顺着我的鼻尖飘进我的心肝胃里去,那是一股独特的人肉香味。
“有人!”我轻轻地拍拍梁自达的肩膀,反复吸吮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
梁自达显然一愣,没意识到哪里有人,但将军却灵敏地感觉到了,闪身靠在树边上,屏着呼吸,梁自达也背着我就势靠过去。
忽然,一道火折被吹亮了,又忽然灭了。
不远处一道轻微的声音随着晚风朝我们的方向吹过来。
“你找死啊!主子说过了不能点火!”
只听那人“嗤”的一声,“你小子还以为他们在这鬼地方?都十天了,就算在这儿,没吃没喝的也早就饿死了!瞎担心个球!”
“那也不行,万一人带着粮食呢?谁?”
那人又“嗤”了一声,“别一惊一乍的,我们的探子早就来报说他们已无余粮!再说了,就算他们活着,想逃出去,也要看看咱们埋得滚地雷愿不愿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被我们听了不少去。
将军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周遭有滚地雷的事情。
“将军,这下可怎么办?”梁自达没了主意。
“等!”将军没多说话,我们就窝在树下等机会。
终于,那个点过火折的人再次把火折点亮,并且对身边的人说,“你在这儿看着,我出趟恭去。”
那火折忽明忽暗地越走越远,我们便从火折发亮的位置一点点外移。
我在梁自达的背上晃来晃去,晃得眼晕,直到出了这片丛林才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