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上他为的是什么,但我知道,兵分两路,梁自达和我帮他扛了两拨致命的偷袭,而如今,这镇子上又满是贼人,夏侯莫明明先到,贼人却未对夏侯莫下手,甚至连夏侯莫留下的信兵都安然无恙,这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有什么原因可以让贼人处在最有利的位置却不动手?
突然,我脑袋灵光一闪,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我瞪着正在为梁自达拔针的焦白术,明白过来,这一切一切的变化皆是以为焦白术!
焦白术根本不是什么酒肆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大夫,而是能制衡贼人的关键!
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呢?
我记得夏侯莫曾经说过,这群想要他性命的贼人多半是朝中与他为敌之人,对于朝中之人,我并不熟知。
但能制衡朝中大臣的人只可能有两种,一是皇帝,二是皇子!
皇帝?显然不可能,皇帝出门不可能只带个小不点。
那便是皇子了!
可,他的出现是好是坏呢?
既然阻挠了贼人的偷袭,那他们便不是同伙,可似乎同样阻挠了夏侯莫的计划……
“快来帮忙!”我忽然听到焦白术怒吼的声音,忙下了楼梯,他身边的梁自达手指缝正汩汩流血。
我惊呼一声,忙上前帮忙止血
“错了错了,不是止血,放血!”焦白术无奈地连连翻着白眼。
我这才发现梁自达手指缝里流出来的尽是些黑黢黢的血,又学着焦白术的样子把他手指缝里的血一一挤出。
异常神奇的是,挤出黑血之后,他脸上血色慢慢地恢复了,不再似之前那般黢黑。
我大概能相信焦白术是真的打算救他们的!
等黑血挤完,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梁自达和毕鲜都光着身子,心慌慌的忙跳开了。
只听得身后焦白术嘻嘻哈哈的调侃声。
果真如他所说,梁自达的毒解了!
很快,毕鲜的毒也解了!
我又反复问了几次关于所中之毒,焦白术和小童还是像往常打着哈哈就糊弄过去了。
没再深究,毕竟只要梁自达和毕鲜的毒解了我就放心了。
“能不能帮我给他们穿上衣服?”每次我想看一下两人状况的时候,略一瞥头便是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本以为怎么帮他们脱下来焦白术还会怎么帮他们穿上,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帮他们解了毒之后,焦白术便自己坐在一旁,抱着一坛女儿红,接着喝!
焦白术放下酒坛看看我,贱兮兮地说道,“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他们穿!”
还不等我说话,小童便开口了,“不用求他,我给他们穿!”
我感激涕零的朝小童拜了三拜。
“这边有救命恩人你不拜。倒是朝着小鬼拜个不停。”焦白术脸颊通红,一路红到了脖颈,若不是他模样清秀,倒活脱脱的一个街头醉汉模样。
但他说的话倒是真的,我从心眼里感谢他,当即抹了衣摆,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您的大恩,我无以为报,若是有哪天用得着我……”
“哎哎哎——谁让你说这个?快起来,听着怪渗人的!”焦白术没想到我认真了,赶紧拿话堵我的嘴,继而象征性的打了两个寒战。
我挠挠头,也不矫情,这恩情我记住了就是。
小童见我这样子忙凑到我身边,“你别放在心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