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侧重,这一次选人,多少也要看学生们自己的意愿。
当然也不是想去的就都能去,一个是要看他们平日的表现,另一个也是要看他们上一次在修那一座过街天桥时候的表现。
衡致与侯蔺他们先是大致选定几个表现优异,又比较适合往路桥方面发展的学生,询问了一下他们自己的意见,之后又定下了一个大致的名单。
有一些学生消息灵通的,这时候便也听到了风声,听闻要去河南道为那条正在铺设的铁轨建桥,大伙儿都很兴奋。
又道那罗氏机器坊的女学生也要去,这些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们就更兴奋了。
“高兴个甚,敢碰一下那些女学生试试,看罗县令不剥了你们的皮。”
“谁说要碰她们了?”
“我可没说。”
“我们都没说,就你想得多。”
“啧啧……”
“当心罗县令剥了你的皮。”
高兴之余,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比如有一个学生,就觉得是罗氏机器坊那边的女学生占了他们工学的名额。
结果就被其他学生取笑:“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还道自己乃是罗县令亲生,那罗氏机器坊的女娃们都是抱养的来?”
“哈哈哈!怎么看,罗氏机器坊那些女子才是罗县令亲生嘛。”
“那毕竟是他们罗家人自己的机器坊啊。”
“将来罗县令若是高升,嫌这工学博士一职累赘,说不得便要辞了。”
“你看这工学博士才几品?”
“我们工学这边的人,将来难说也有要沾她们罗氏机器坊一点便宜的时候。”
“什么被占了名额的话,便莫要说了吧。”
“打好关系才是要紧。”
“他日说不得还能与你介绍个活计。”
“哈哈哈,正是!”
工学这边的学生,年纪大抵都是十四五岁往上,二十多岁的也有,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已经成了家的,年纪轻轻,便要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这一次听闻要出去修桥,大多数学生都是很高兴的,毕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在机械制造方面能有一个很好的发展,路桥建设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另外一条出路,这条出路看起来也是很能来钱的样子。
不几日,那几名负责监督修建铁轨的官员,果然回到长安城中,与朝廷报备之后,又见过了圣人,第二天一早,便往工学这边来了。
这几人一进工学,便见这些工学学子们个个都很高兴的样子,还一个劲对他们笑,心道这些学生傻笑个甚。
却不知,工学这边提前得了消息,这时候上上下下都已布置妥当,就等着他们带人去修桥呢,有那心急的学生,连出门的包袱都已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