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外套取暖,仰起头问:“你是不是担心得睡不着?你妈妈的状态比我想象得好很多。你明明挺关心她,还总不耐烦。”
“没担心,我下午跟医生聊过,手术做得很成功,她现在的情况也比刚入院时预期的好,医生说希望大。就是……”陆浔沉默了一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就是觉得她这辈子太苦了。”
他妈妈嘴上没说,他也看得出她现在还不愿意面对这个手术,对于女性来说,的确残忍。在医院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他无端地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
“你妈妈说她现在过得比以前高兴,能这样时不时地见到你,给你做饭、和你聊天,在生这场病前她根本不敢想。”池乔笑得眉眼弯弯,“在这之前,我也没想过还会重新跟你在一起。”
池乔的脸庞在夜幕的映衬下更加白皙柔和,陆浔心中一动,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就是太乖了,我才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池乔没明白。
见她一脸懵懂,陆浔反倒起了别的念头,他的拇指从她的脸颊移到她的嘴唇上,摩挲了片刻,便垂头吻了下来。
他刚抽过烟,身上有涩涩的烟草味儿,池乔不喜欢旁人抽烟,却觉得陆浔的味道亲切又温暖,不由地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贴了上去。
“你太乖了,我怕你疼,所以舍不得要你。”陆浔的嘴唇擦过池乔的耳后,低低地说,“但总得有这么一天,是不是?”
池乔迟钝,待反应过来陆浔的意思,早被他抱起来、回了室内。客厅没开灯,只有卧室的床头灯遥遥地照着亮,四周光线暗,她怕陆浔绊到什么两人一起摔跤,又舍不得下来,便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瞥见池乔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才把头埋了回去,陆浔问:“怎么了?”
池乔迟疑了一下,才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不怕。”
“不怕什么?”把这话问出口,陆浔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知是怕她反悔,还是怕自己又心软舍不得,陆浔停住了脚步,没再往卧室走,直接把她放到了脚边的地毯上。
这块象牙白的地毯是池乔挑的,厚实又柔软,陆浔整个人覆上去后,轻车熟路地边吻她边把手探进睡裙,这举动对池乔来说虽羞涩、更熟悉,她从未回应过,陆浔也没要求过,忽然听到他说“亲我”,池乔迷茫了片刻,才顺从地仰头去吻他的嘴巴,然而还未吻到,他早缓缓挤入了她的身体。
池乔被动地跟随着陆浔的节奏,隔了许久才彻底明白过来。
结束之后,陆浔放开池乔,伸手打开了一旁的落地灯。听到陆浔略微喘息地问“很疼吗”,池乔呆了一下,拉过他的外套遮住自己,摇了摇头。
陆浔嗤地一笑,曲起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说:“我疼。”
见池乔红着脸不肯抬眼睛,陆浔干脆把被她掐出血印的上臂递到她的面前。借着灯光看到陆浔上臂和肩上纵横交错的抓痕,池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疼痛和不适。
“生气了?”
看到池乔再次摇头,陆浔笑了:“说句话听听。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忍不住想再欺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