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好些的医院,尤其是在锦市这种多大富大贵人家居住的经济发达区,总会划分出部分楼层设置一些的vip区域,一来清净独立,二来也能够让那些有钱人家的病人获得更为细致的照顾,与此同时,它们的价格极为昂贵。
以前江鹤辰住院的那层三楼,以及现在这一层的房间,想来就是按小时收费的高级区域,苏觅这下再也待不下去,拿起放在旁边的背包,捂着小腹出去办理退院手续。
苏觅走出去的时候想,她就是疼死,因为流产出血而死,或者是一些别的原因,也不要再回到这里住院。
这里,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苏觅之前查过自己的银行卡余额,至少堪堪过五位数,但当苏觅打开某支付软件时,她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天真。
原主在支付软件中借了一大笔钱,合起来甚至比她原有的存款还要高,而还款日已经迫近,也就是说,苏觅现在是负资产的状态。
原主这个败家娘们,苏觅抚额,在收银台听到大一万的医药费时,颤抖着手给电话列表中的原主朋友打电话。
选来选去,苏觅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见过面的朋友也就只有苏冬了,白姗姗自然不算,苏觅相信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对方大概已经和她撕破脸皮,也对,该死的塑料姐妹情不要也罢,留着也是糟心无比,甚至可能还给自己安放了一个危险的□□。
苏冬很快接了电话:“喂,小觅。”
他说到苏觅的名字时明显停顿了片刻,悄悄去看坐在自己旁边沉湎酒色的男人,正欲起身出去时,听江鹤辰摔了杯子在他旁边骂:“给我站在这儿打,出去干什么,怕我吗,怕老子会偷听你和苏觅的电话,她肚子里那小贱种不会就是你的吧。”
苏冬虽然旗下产业众多,在锦市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到底站在江鹤辰的面前就矮了一截,他也不敢忤逆,低声道:“有什么事吗?”
江鹤辰的声音又响又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大嗓门似的,那声音就跟钻儿似地钻进苏觅的耳朵,苏觅一想到对方已经把她怀孕的事情昭告天下,心中那口气就跟堵在嗓子口似的闷得慌,她于是不管不顾地握紧手机,隔着电话骂:“江鹤辰,你他妈神经病吗,关你什么事。”
反正已经怀孕了,反正已经被所有人知道她怀孕的事,苏觅反而觉得遮遮掩掩显得自己不够大气,于是隔开人群站远了些,继续回赌江鹤辰:“你就是不行,当初说好能够一夜七次结果你七秒完事,你说为了我以后的幸福,我能跟你在一起吗,那不是昧着良心还要奋力在床上表演嘛,抱歉我做不到。”
江鹤辰:“”
“艹艹艹,苏觅你他妈有本事把话给我说清楚!”耳边是对方暴躁如雷的声音,显然已经气到不行,苏觅脑补了一番江鹤辰气急败坏抓耳挠腮却又那她没有办法的模样,于是觉得分外解气,哼着小曲挂断电话。
她一转身,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黑色西装,白色衬衣,衬衣是最传统的穿法,纽扣一丝不苟地扣至最高处,打了一条深蓝有斜条纹的领带,整个人看去身形高挑,又透着一丝不可言说的禁欲的味道。
正是书中最为严苛的封建大家长江鹤深。
苏觅的手一抖,手机从她手心滑至地面,她心一跳,仓促地想要弯腰去检时,听到江鹤深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语气问她:“我弟弟,他只有七秒?”
苏觅被这话吓得脚底步子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愣愣和他对视。
后者毫无波澜的脸上,这次终于出现了微小的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了二弟,大哥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