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非引着一行人进屋的时候,林涵正在给秋盛上药,他背对着门口,光着膀子,身上缠满了白色纱布,药水涂抹在青紫红肿的伤口出,痛得他龇牙咧嘴。
听见秋麦叫他,秋盛猛地回头,瞧见了秋麦和凌决等人,又连忙将头转回去,恨不得抓了被子将自己给捂住,可林涵抓着他的胳膊,他也动不得。
看到秋盛浑身是伤,这惨兮兮的模样,秋麦脸黑的绕到他面前。
“嘿嘿,大妹。”瞧见秋麦脸色不好,秋盛干笑了几声,讨好的叫了秋麦一声。
“大哥,你伤着哪儿了,疼吗?”她以为秋盛在私塾里读书应该是很安全的,没想到古代也有校园暴力的。
“我没事儿,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嘿嘿。”秋盛分明是在强颜欢笑,谁看不出来啊。
林涵很不友好的加重了一分上药的力道,他疼得泪水都快溢出来了。
私塾里的同窗和先生都说,是秋盛打了卫子吉,宋童龄还以为真是秋盛牛脾气犯了,出手打了人,谁知被打得这么惨的明明是秋盛好不好。
“你这也叫没事儿,你看你,全身都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你说你是不是兄弟,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只会我一声,是谁打你的?”
“不就是卫子吉那几个小子,太欠揍了,我就是教训一下他们,我真没事儿。”秋盛嘴硬。
“大哥……”
秋盛闪闪躲躲,最后还是被秋麦撬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秋盛从进了私塾,就跟那卫子吉有了矛盾。
一般孩童六岁开始启蒙,而秋盛今年十二岁了,比启蒙班里其它几个学子年纪大,但班里还有三个家境好的少年,已经十四五岁了,都是在私塾里混日子的。
那三人之中,以家境最好,还跟县太爷沾些亲戚关系的卫子吉为首,一天在私塾里惹是生非,称王称霸。
年后,秋盛去了私塾,卫子吉三人便强迫秋盛,要他当他们的小弟,秋盛却是一心想要读书,不辜负秋麦的一片苦心,他不理会卫子吉,卫子吉三人便处处找秋盛麻烦。
原来最早在正月初七,苗苗和果果生辰那一日,秋盛穿着一件破旧的袄子回来,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被卫子吉给强行扒了,他忙着回来,才去问扫地的大爷借的一件衣服。
卫子吉三人处处欺压秋盛,秋盛又因为跟着凌决学了些皮毛功夫,倒也没吃大亏。
可上次秋麦去镇子上想要探望秋盛未果,最后还是借了宋童龄舅舅之名,才给秋盛捎了些东西。
从未离家这么久,秋盛本就很是想家,抱着秋麦送来的东西,万分宝贝,舍不得吃,存放了这许久,肉都有味儿了,被卫子吉他们给发现了,当着秋盛的面儿,把肉喂给了私塾里的一条大狗。
秋盛是气疯了,挥着拳头就和卫子吉三人给打起来了。
一对三,哪怕秋盛会些三脚猫功夫,也没讨到好处,两败俱伤,他浑身都是外伤,而卫子吉被他活生生弄断了一条腿,至于另外两个,伤情不明。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都是什么私塾啊,能读书么?”萧墨白咋呼。
这么戏剧化,比听茶楼里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带感。
“卫子吉的腿真的断了啊,那可糟了,卫家有权有势的,可怎么办?”宋童龄看着秋盛伤成这样,也是气愤,恨不得冲在好友的前面,替他挡了拳头,可冷静一想,秋盛伤了卫子吉,卫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找他们麻烦,秋家没钱没权没势,家里一群孩子,连个大人都没有。
秋麦也没了法子,她心疼秋盛的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