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音姑娘,你瞧,这是什么?”勺子笑眯眯地把那黑光往我面前一递,我还没来得及看,沙皮狗就一跃而已,伸出爪子朝我抓来。
“靠!”我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个字,就被勺子一脚踹开,而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竟然还有空将那黑光塞进我手里。
我就攥着热乎乎的黑光栽到一旁,呆愣愣地看着沙皮狗一爪子抓破了勺子背上的衣料,那几片白色布料化成点点白光消散在空气里,勺子一个帅气的转身,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同时我也看到,勺子那光洁的脊背上被抓出了一道血痕。
伤口没有变色,看来沙皮狗爪子上没有毒,幸好她缺心眼儿没下毒,不然勺子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这么想着,勺子突然“噗通”一声,面朝下栽倒在地上,都没挣扎一下,在一团白光中变回了勺子。
这是什么情况!一点轻伤勺子就扛不住了么,这比我还怂啊!
沙皮狗的大眼睛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随后将脑袋转向一旁,仰着头一副得意地样子向我伸出了手:“还回来吧,反正你拿着也不会用,不是吗?”
什么,什么还回去?
哦,对,刚才勺子拦截下的黑光。
我低头一看,乐了。沙皮狗没说对,这玩意儿我还真会用。
那发出黑光的是一个外皮烤焦了的红薯,还散发着余热。
至少,从外形和气味上是。只是烤焦了的红薯会不会发光我就不知道了。
我捧着烤红薯抬着头很认真地问道:“为什么你会用一个烤红薯当法器?”
沙皮狗气急败坏地朝我扑过来:“这不是烤红薯!”
她正这么说着,我轻轻一掰,就把那烤红薯掰开了。顿时黑光四射,她也愣在了原地。
我捧着那红薯使劲儿咬了一口,嚼巴嚼巴咽了下去,红薯里面有点儿烫,我“吸鲁吸鲁”地缓了老半天,顺便伸手把勺子捡了回来。
沙皮狗脸上的褶子变得细长,因为她把嘴张得老大,然后她就哭了。
一个蓝色的沙皮狗脸人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伤心,委屈得说不出话来,哭了老半天,然后是莫名其妙的坏人自爆身世环节。
“我从小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他们长得好看我长得丑,他们家里有钱我家里穷,我小时候就站在街上看别人卖烤红薯,大冬天哪,穿不起棉衣棉鞋,冷得鼻涕都冻在脸上了。我就想着,我要是有钱能够买一个烤红薯暖暖身子该多好啊,可是我家里穷啊,爹妈两个赌鬼,从小就不管我和妹妹,家里能拿去卖的全卖了,后来还被追债的逼跳楼了。追债的狠啊,把我和妹妹卖到山里面去给人家当童养媳,我的那个小丈夫才是个两岁的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光知道咬我,我要是跟婆婆告状,她也跟着一块儿打。
“过了几年我慢慢地长大了,在一个冬天偷偷地攒了半个月的馍馍,有一天中午趁着公婆睡午觉,背着馍馍就跑了出来。可我一个小姑娘能去哪里呢,馍都吃完了都没能钻出山。又冷又饿,快要死在山里的时候,灵帝大人出现了,说她可以让我活下去,给了我一个巴掌那么大的虫蛹,跟我说:‘孩子啊,以后这就是你的法器,你将它变作你最想要的东西吧,只要以后衷心于我,你会活得越来越好的。’”
她擦了把眼泪,愤恨地瞪着我:“我当时看着那个虫蛹的形状,就想起了曾经每个冬天最渴望得到的烤红薯,于是我的法器就变成了个烤红薯,皮焦里嫩,时时散发出香味。为此他们笑了我好多回,我都不在乎,因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