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了她凄惨的身世,手中那会发光的烤红薯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口了,这玩意儿是虫子变的啊!
我将那两半的红薯塞进她怀里:“你别难过,我也不知道你有这么凄惨的身世啊,呐,这个还给你,一个变两个,会更好用的,对吧。”
她泪眼朦胧地看了看自己手中两半的红薯,犹豫了片刻,随后狠下心来,咬了大大的一口。
“原来,烤红薯吃起来,是这个味道啊……”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她了,这苦命的孩子。
对了,勺子这半天怎么一句话都没说,他一向不是很罗嗦的么?
我连忙将他掏出来摇了摇:“勺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勺子连吱都不吱一声。
我连忙踹了沙皮狗一脚:“别光顾着吃,看看我家勺子怎么了。”
沙皮狗没理我,吭哧吭哧吃完了红薯才抬起头道:“我不知道,我就挠了他一下。”
“对啊,你挠完他他才倒的啊!”我有点儿抓狂,“你不得负责任?”
沙皮狗从地上爬起来:“呵呵呵,别问我,本座什么都不知道。”说罢,不顾自己脸上还沾着烤红薯的残渣,摆出一副“你上当了”的模样,消失在空气里。
她一消失,光幕结界自然就没了,月轨本来在努力对抗着结界的挤压,结果结界一消失,她就因着惯性向后栽去,幸亏那两米红布在三人的争斗中缠在了围栏上,她才没掉下去。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体力也在快速地消耗,就算平时做数学题时我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只有今天因为光幕结界才虚弱了这么一回。
光幕结界!
嘿,我现在这感觉,不就是被光幕结界吸收了过多体力时的样子么,那沙皮狗不是走了,怎么又来一个光幕结界?
我不禁看向三人,三人还是在扭打着,手中的勺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不!对!
哪里不对,哪里不对?
我跌坐在地上,头晕得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那沙皮狗一定是对我使了什么阴招,让我和勺子一样中了计。对,她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很有问题啊。
可到底有什么问题!我都想骂脏话了!
想不出来,想不出来!
【哔——】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爆了粗,这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脏话一出口,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化起来,慢慢地模糊,又慢慢地清晰。
我看到勺子满身是伤,那雪白的衣裳已经快碎成布条,拄着剑单膝跪地,身子摇摇晃晃,却仍旧不肯倒,牢牢地守在我与沙皮狗中间。
那个烤红薯还在我怀里搂着,沙皮狗一脸的杀气,全然没有之前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凄凉模样。
她看到我在看她,脸上的表情滞了滞:“竟然有本事破了本尊的法术,小丫头也是好本事。”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之前月轨有提醒过我,这货擅长精神类的法术。也就是说,我被她控制了精神,才导致无法联系上勺子的。
也就是说,之前看到的勺子倒下,是假的了?
万幸,万幸。
我抱着烤红薯坐了起来,轻声叫道:“勺子……”
“快丢了那块黑玄玉!”勺子背对着我低声叫道,“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