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将军,属下以为,今日陆升坠马之事有些蹊跷。”
闻言,北辰隆的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他脚步一顿,对林傲雪道:
“你且先随我回营帐。”
言罢,他又加快了脚步朝前走,林傲雪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营中大比因为今日的变故朝后推迟一日,林傲雪跟着北辰隆来到大将军的营帐,在帐中立了一会儿,北辰隆没再问她刚才未说完的话,似乎是在等人。
不多时,杨近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林傲雪,随后才向北辰隆禀报:
“大将军,属下已经查过,那匹马大腿内侧被人划了口子,奔跑时受了颠簸,扯痛伤口,才突然发疯失控。”
杨近的话没有避讳林傲雪,林傲雪守在旁边,听他说完之后,脸色猛地一沉。
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
原来北辰隆也已看出那马突然失控不同寻常,已在林傲雪离营寻找续断的这段时间里,派了杨近去查这件事情。
听完杨近回禀的情况,北辰隆眉头皱起,疑惑地问道:
“陆升近日里可是与人结了仇?怎地竟有人敢在军营里耍这种把戏?”
林傲雪抿紧嘴唇,上前一步说道:
“回大将军的话,此事想必本该是冲着属下来的。”
“哦?”
北辰隆与杨近皆面露惊诧之色,北辰隆浓眉拧起,示意林傲雪继续说下去。
“那匹被动了手脚的马原本是给属下准备的。”
林傲雪没有隐瞒,将今日校场外发生的事情毫不保留地讲说一遍,包括牵马过来的卫兵与她解释的言辞,以及她和陆升更换马匹的原因。
北辰隆听罢,拍案而起,怒斥道:
“混账东西!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营里大比给将士们准备病马已是失职当罚,竟然提前也未排查清楚这马有没有受过伤。当时校场上大比的时候,北辰隆距离远些,看不真切,还以为林傲雪那两箭是闹着玩。
思及此,北辰隆又不着痕迹地瞥了林傲雪一眼,骑着一匹病马,最后那一箭竟还能那么精准,可见林傲雪的箭法之高超,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
这件事情,不管备马的卫兵是否参与了刻意残害同僚的事情,他都逃脱不了责罚。
北辰隆面色冰寒,厉声喝道:
“将此人带过来审问!”
杨近立马转身走出营帐,安排人手去擒那牵马的卫兵。不多一会儿,人没见着,倒是被派出去的侍卫行色匆匆地赶回来,一入大帐便单膝跪地,惶恐地禀报:
“将军!那卫兵死了!”
“什么?!”
北辰隆怒目圆睁,双手扶在在案上,震惊道。
侍卫垂着头,呼吸急促,他先前为了回来复命,跑得过于匆忙,到现在还没调整好状态。他用力喘了两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那卫兵的尸体就在马厩里,属下让人把马厩围起来了,将军是否要去看看?”
“走,去看看!”
北辰隆寒着脸从桌案后出来,领着杨近和林傲雪跟在那侍卫身后,朝马厩快步赶去。
此时发现尸体的马厩已经戒严,偶有好奇的士兵上前询问,皆被侍卫们驱散了去。
林傲雪等人赶至马厩,她在散开的人群中遥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见那人低垂着头,快步走远,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