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比如她躺在病床上安静的模样,比如她受到伤害时自我保护的沉默……他都怕。
“走啊,”戎容站在书房门口,困得歪歪倒倒的,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招呼,“先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池弥起身,关了台灯,两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可走到戎容身边的时候,他还是立刻感知到她的存在,若有似无的香气,还有微弱的气息,他慌忙从她面前走过,打开了走廊的灯,正要轻车熟路地去走廊的沙发,却被小手拉住了。
“去睡客房吧。”戎容说。
池弥没动,两年来他一直都是在二层走廊沙发打发的,孙管家甚至为他专门添置了寝具,怎么今天突然让他去楼下客房了?
戎容飞快地扫过他的长腿,清了清嗓子,“你现在这么高,沙发睡不下了吧。”书桌都磕磕巴巴的,双人沙发哪儿够放腿啊!
“我从前也不矮。”
“……所以你是想睡沙发咯?”
池弥嘴角有丝弧度,“楼下听不见你叫我。”
戎容微怔,“我也不怎么叫你啊……”
“嗯,也就做噩梦了叫,空调太冷了叫,有蚊子了叫,想好早餐吃什么了叫……而已。”
“池弥。”
“嗯。”
“我觉得你话越来越多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