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一样也就罢了,居然还给剪伤了。这种活,你做不来就叫我啊,唉。”
“……我,剪伤的?”戎容弯弯嘴角,与池弥交换了个眼神,“嗯,很好……非常好。”
陆陆续续的被孙谊数落了几句,无非是心疼小池,嫌弃自家大小姐欺凌弱小。
戎容笑得温柔似水,连连点头称是。
最后孙谊拍了拍池弥的肩膀,“明天戴顶鸭舌帽去学校吧。”
孙管家走了,餐厅里只剩下戎容和池弥两个人。
戎容继续微笑:“说话呀。”
池弥:“说什么?”能不这么笑了么,总觉得看着心慌。
戎容天真无邪:“说说我是怎么欺负你的,我也想了解了解。”
池弥一本正经:“从哪一桩说起?”
“……”她有那么坏吗?还不知道孙姨回头怎么跟爸爸报告,到时候爸爸又觉得她脾气暴躁,要送她去看心理医生就彻底完蛋了o(╥﹏╥)o
戎容撑着桌面倾身凑近池弥,“我怎么欺负了?是虐你身还是虐你心了?”
“都有,”池弥起身,撑着桌面和她鼻子对鼻子眼对眼,“身心。”
戎容挑眉,“伤哪了?”
池弥抬手,食指微弯指着自己凹凸不平的寸头,“身。”
戎容自知理亏,“……心在哪?”
池弥没答话,丹凤眼静静地凝视着她,万般情绪都被藏在眼底,最终说了句,“作业还没做。”
“啊~”戎容一把拉住他的手,拽着就往楼上走,“赶紧赶紧,不然明天放学又走不掉了。”
池弥跟在她身后,目光停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心在哪?
心在他的左胸口,可里面装的都是她。
*
因为池弥脑袋有伤,戎容大发慈悲放他早早就去睡了,自己一个人铺了两套练习本,照着誊写。
直到入夜,她才终于写完了两人份的作业,打着哈欠回卧室,一下倒在软和和的被褥上,睁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都是白天池弥在巷子里以一敌四的情景。
……很让人心动啊。
戎容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纸袋摸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一副红色的皮质拳击手套。
池弥的生日在十月,天秤座。
她还是这次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才发现的。过去的两年一次都没给他过过生日,这次见他那副从楠都带来的拳套已经破旧得不能看了,特意托孙管家找人买了副新的。
拳套是国外产的,价格不菲。
戎容有点担心,那家伙忽然犯倔脾气会拒收。
思来想去,她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台灯……
戎容的肩头微微耸动,盯着伤口半天没动。
“小伤,没事。”说着,池弥就要抽回手。
结果手腕被她给拽住了,不但没抽得回手,还差点把娇滴滴的小姑娘给拽进怀里。
池弥顿时不敢再造次,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陪着罚站。
直到一滴温热滴在他手背上,池弥才后知后觉地弯腰,凑近看她,这才发现小姑娘已经哭得鼻尖都红了。
可刚刚她自己手被划伤了,都没见这么娇气啊!
“真不疼,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事,睡一觉就长好了。”连池弥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他们相识以来,自己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别哭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