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啊小九!”这位奥运会种子选手脚下生风,一路绝尘而去,只给戚九留下一个矫健的背影,“咱们日后有缘再会!回见!”
戚九:“......”这是个傻子吗?
现在跑这么快,回去还不是住同一间宿舍?
不过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求生欲极强的陆时杉已经反锁上了主卧的门。门把手上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挂了一张纸条儿。
戚九摘下来一看,上书“正在打扰,请勿休息”。
墨还没干,湿漉漉的沾了他满手。
“嘎——”
恰逢此时,行踪不定的空军一号飞扑进露台,懒懒瞄了戚九一眼,接着埋头大口吃粮。吃了一会儿觉得饮食实在过于单调,便迈着睥睨天下的步子走过来,一口叨走了那张纸,三两下吞入腹中。
戚九看了看空荡荡的门把手,向空军一号投去赞许的目光。
“小九我错了——”于是,当天晚上,执行局两栋员工宿舍楼都回荡着陆时杉的惨叫,“我真的错了——你把手拿开!拿开求你了!”
第二天,晚起的陆时杉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食堂门口,脸上带了个将大半张脸都挡住的口罩,只露出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大爷。”陈琛喊他,“您昨晚和我二爷怎么了?”
嚎得办公楼都能听见。
端着小笼包坐在食堂最角落,陆时杉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摘下了口罩。
——白皙的脸颊一边一个黑色的手印,全是戚九昨天按上去的。
“我真没打他。”办公室里,埋头写材料的戚九跟季盛解释,“你看我像那种目无领导随便欺辱上级的人吗?”
季盛:“......”像啊!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案件处理得还算顺利,没过几天,恢复成正常模样的乔燃便出席了会议,顺利地跟政府谈下合作。乔家也没有再对高层施压。因此,市局那边专门派人过来感谢了执行局,乔家甚至还专门送了一个巨大的花篮到六处。
花篮太大,后勤部叫了两个壮汉才勉强抬到三楼,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专员的目光。
“你是没看到聂长空的脸色!”一连搓了两三天,差点儿把脸搓破才洗掉手印儿,陆时杉好了伤疤忘了疼,得意地坐在花篮旁边跟陈琛炫耀,“哈哈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平时这种出风头的场合都是五处表现的时候,哪有其他人沾光的份儿,更别说年年吊车尾的六处。聂长空气得在办公室一连掀了好几张桌子,后勤那边都传遍了。
“陆处。”戚九笑眯眯地走过来,“你今天的书看完了吗?”
一连办了两个案子,他终于意识到陆时杉绣花枕头一包草的本质,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出现在处长的备选人才中。不过戚九坚信,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太过懒惰,只要勤恳学习......大概还是有救的。
“正在看......”陆时杉一下就蔫儿了,举了举手上砖头一般的《华国妖怪见闻录》。
这是执行局每年业务水平考试的重点考察书目,戚九看了往年的成绩,他们家这位处长从来没及过格,一直在三四十分左右来回波动。
“我跟你说,小九。”陆时杉放下书,随手从花篮里抽了一支香水百合,十分狗腿地递到戚九眼前,“光靠理论知识是不行的!干咱们这行儿讲究经验!经验你懂吗?”
戚九瞥了他一眼:“哦?”
“就说那天那只食禄鬼吧!”陆时杉大言不惭,“我跟你说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怕它!都是为了照顾老乔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