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原身和周玉年的关系不错,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而且两个人都喜欢读书,常常会聚在一起讨教学问,她年长周玉年三岁,一直以来对这个学问很好的表弟都很照顾,及至年龄渐长,因为男女有别的缘故才来往渐少了,但是情谊却并没有变。
原身直到死的时候其实是还惦记着这个表弟的,只是碍于自己低贱的身份没有去叨扰他,等到白素穿过来的时候,哪里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呢,是以早就忘的差不多了,这次既然机缘巧合的遇到了,就当还原身一个愿望,也当弥补自己的错误,她得把周玉年的这事给解释清楚了。
青山书院学习环境浓厚,还没进入大门就能听见像海浪似的读书声,声声传来。
白束找人问了院长和纪律堂夫子的住处,正找守在门外的童子禀报时,却被直截了当的拒绝在了门外。
“姑娘要见院长或是李先生,请先递上名帖。”
白束:名帖是什么鬼,她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有名帖?
“烦请小哥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求见你们院长,不然青山书院将会无故失去一位国之栋梁、青年才俊,将会给书院带来莫大的损失。”白束尽量往大了说。
哪里知道那小童子却只是嗤笑一声:“这位大婶,每天像你这样想偷偷塞孩子进我们书院的不知凡几,如果我每个都去通传一声,那院长岂不是没个清净。”
小童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模样,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活泼可爱,却没想到这么不会说话。
“叫谁大婶呢?小小年纪眼神却不好?”白束纤细白净的手指略微掀起一点帷帽的侧帘,另外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
一双琥珀似的眼睛透过帷帽的缝隙看见白束的真实外貌,小童顿时呆住了,头撇的老远不敢再看,本就红红的脸颊顿时就像是火烧云似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院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刚刚离开的姑娘是什么人?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或者是为家里的相公来求入学名额的。”小童支支吾吾道。
院长却笑着轻抚着他的天灵盖道:“你这小小年纪,眼里心里怎么就只有入学名额这回事呢。”
再说白束这边,一路失落的往家里去。
她没有名帖又该怎么才能见到院长呢?若是报出她真实的身份,叶世棠的外室,恐怕院长会嫌弃她有辱斯文,直接把她扫地出门吧。
难道这件事还要去求叶世棠帮忙?只是这厮一向最是记仇,她若不诚心的把那些《女诫》、《女训》抄完,恐怕他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只是这《女诫》、《女训》不是她不想抄,而是她这不熟悉繁体字真要抄完的话就太费时间了,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周玉年早被退学在家,从此郁郁不得志,成为了一个落魄文人就不好了。
她一边想着如何向叶世棠求助,一边叩开了小院子的门。
劳累了一天,身体有点累,刚拖着虚弱的双腿走到正屋门前的时候,就见里面的门微微开着。
她有点诧异,小手刚附在门上的时候,一丝细微的风过来,门就开了,狭小冰冷的屋子,正对面坐了一个男人,颇具威严,一身黑衫侧对着八仙桌,左手紧按住了茶杯,右手拿着杯盖,眼睛似蒙上了雾气,看不清楚脸,但是周身却都散发出凛人的气势。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