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和n市的媒体关系很好,见面先每人发一根中华。抽了这根烟,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标题该怎么写了。
几人热热闹闹地逛了几个动物园的热门景点,最后来到了救助室。
“这信天翁啊,是非常温顺的,脾气也好,我们尝试着给他安排了一下合笼,发现没什么问题。”
赵园长一边说一边笑,顺手推开了救助室的门,他的目光一触及屋子里的那个大笼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小张!小丽!”
张国元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滴管,看见他们几人拘谨地鞠了一躬,“园长。”
赵园长脸上还挂着笑,但是看上去却没那么亲和了,“你看,你们这是搞什么呢,这怎么能把它们的脚拴起来,这样信天翁还怎么活动?今天我还请了记者朋友们过来参观,你看,这不是现成的虐待动物的新闻嘛?”
记者们哈哈地笑了两声,知道这是以退为进,也非常给面子,“赵园长是最心善的,大家都知道,这怎么可能嘛。”
张国元看了一眼被拴住脚的雌性信天翁们,硬着头皮说,“昨天这些信天翁叫了半晚上,我们怕它们打架,所以把它们拴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挺好的。”
赵园长一听分外高兴,“咱们的雌性信天翁很主动啊,现在是人家配偶的季节,你拴着它们就是克制它们的自然欲望,这是不厚道的。鸟也有‘鸟权’嘛。快,你给它们解了去。”
张国元不大想动,找了个借口,“园长,我上回被它叨了手,现在还疼呢。我让小丽出来解绳子吧。”
小丽今天大姨妈,疼地难受,早就跟他请了半天假。他在那边喊了半天,当然没人应。
张国元还要装模作样地骂,“这丫头,要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人了?”
“小姑娘有点急事也是正常的嘛,我们作为男同志,要体谅。”
赵园长大手一挥,“那我来解吧。”
说着看了看身边的记者。
大家这就知道了,这是要拍园长和鸟儿们相亲相爱的图片。记者们便赶紧举起相机,调好焦距,准备好抓拍了。
园内信天翁的脚上都被拴了一根白色的布条,布头系在木桌的一角上。
赵园长也怕被啄,就解了那几个布头。
绳子一解,那几只雌性信天翁立刻高昂起头颅、翅膀微微张开,口中发出高亢的名声,互相挤着想往新西兰信天翁那边去——它们的种群习惯和大部分鸟兽相同,强者为尊、一夫多妻。再说了,眼前这只信天翁虽然长得不是很一样,但是它强壮啊!比园里的雄性信天翁要大一圈呢!
雌性一有躁动,新西兰信天翁立刻就察觉到了异状,它也张开了翅膀,做出预备攻击的姿态,叫声也更为低沉,暗含着警告的意思。
随着相机咔擦咔擦的连拍声,赵园长开怀大笑,欣慰地说,“这不是处得很好吗?大家都很兴奋啊。小张,你打个电话叫小丽过来,可能咱们今天就要有大喜事了。我等下再叫人来看着,不要出差错。”
记者们也在纷纷祝贺,“新西兰信天翁受伤掉落动物园,意外地和咱们本土的信天翁喜结连理。这个标题一出,赵园长,这动物园的大门你怕是要再修一遍了。”
张国元:“……”
他扯起嘴角,发出两道不怎么喜悦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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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半个u盘的照片,几个记者存够这次的素材,刚要走又被赵园长拉着要一起吃午饭。
大家也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