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次也是出公差,白蹭一次晚饭何乐而不为呢?
赵园长早就订了一桌威尔斯酒店的位子,就等现在呢。他打了个电话叫司机把车送过来,几个人站在救助室门口聊天,聊着聊着忽然听见远处一声低沉悠长的鸟鸣。
几人也没在意,其中一个记者还活学活用,“赵园长,这声音我听起来很熟悉啊,是不是信天翁的叫声啊?”
“是啊,就是信天——”
赵园长说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了,他瞪大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那蔚蓝的天际处慢慢出现两个白色的圆点。它们飞行的速度很快,不过几秒钟就已经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就是两只白羽的信天翁。
他还当是自己园里的鸟呢,“小张,怎么回事啊?怎么有鸟在外面乱飞呢?没定期剪羽吗?”
“不可能吧,上个星期刚剪过啊,我和小丽都对过数目的。”
张国元从后面钻出来,盯着那两只鸟看了半天,“园长,这两只不是咱们院子里的鸟啊?该不会——”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
该不会这是那只新西兰信天翁的同伴吧?或者,是伴侣?
赵园长很明显没有get到他的思路,还在那儿笑呵呵地说,“该不会什么?不是咱们园子里的鸟,那怎么到这儿来了,难不成是被我们山清水秀的环境给吸引了?”
他们只聊了这么几句,那两只信天翁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两只鸟落在一个平房的屋顶上,其中一只雄鸟还高傲地抖抖翅膀、顺顺自己身上滑溜溜的羽毛。另一只母鸟则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探头探脑地往救助室里看,还不时发出短促的叫声。
“这鸟是在干什么呢?”
也想来相亲?
赵园长还没把心里的话说完,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几声激动的回应,然后又是一阵嘎嘎嘎和混乱的拍翅膀声,然后那只雄性信天翁半张着翅膀、左一脚右一脚地跑了出来,雌鸟们也跟着他从笼子里飞了出来,几只鸟儿跟老鹰捉小鸡一样,排队窜出了屋子。
“这怎么回事?!”
赵园长大惊,脑子却还保持着理智,“小张,你快捉住那只公鸟!捉住他们母的就乱不了了!”
“是!园长,马上给您捉到!”
张国元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仅偷偷放水,还故意把他往那两只新西兰信天翁的方向赶去。
“嘎——”
那只站在高处的新西兰信天翁歪了歪头,从楼顶上飞了下来,敦敦地朝公鸟走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只母鸟短促地叫了一声,忽然昂起头狠啄了公鸟几口!!
张国元:“=口=”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他认错了,这不是它老婆?
公鸟被啄掉两根白羽毛,又想哭又委屈,但偏偏他不会飞、还不敢打回去,只能缩着翅膀绕着院子来回跑圆。
母鸟则张开大翅膀,十分凶神恶煞。她一路跑过去不仅叼公鸟,还要啄几口在旁边围观的本地信天翁们,把它们啄得嘎嘎叫,还要扑棱起翅膀打对方的头。
把敌人揍得屁滚尿流,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简直就是鸟类中的泼妇骂街。
一时间鸡飞狗跳,满地都是飘舞的白色羽毛,记者们看这鸟如此凶残,虽然心惊担颤的,但是各个都犯了职业病,居然拿起相机狂拍了起来!!
“……”
赵园长的脸都气绿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场战斗没结束的时候,那只雌性信天翁高昂着头颅在所有鸟面前走了一圈,然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