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熠带着兵风风火火的就闯进了风楼,二话不说开始寻人,风楼的仆人见了都往里躲,可哪里躲得过,被几个兵困在了大厅,一个都不许走。
顾寻熠搜到里间看到了倚在墙边儿看书的陆安,恨得眼睛都冒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道:“又是你!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你在风楼做什么!顾宜之呢!”
陆安还未开口,就听到一声呵斥:“放开他!”
在后院睡觉的顾宜之转的轮子火急火燎的就来了。
“余疏呢?”
顾寻熠松开陆安,直接抓着轮椅的两边扶手,恶狠狠的质问着顾宜之。
顾宜之也气的不轻,看着他丝毫不怯弱,怒道:“余先生他没有来过,怎么?他走了?就你这个德行,他离开你那是迟早的事情,别一有问题就把错推到别人身上!余先生走了是好事情,收起你流氓土匪的作风别再为难他了,现下你不去自我反省跑到我的地盘儿来闹什么!”
“你放屁!有人亲眼看到他进了风楼!不是来找你难道是来跳舞的!你到底把他藏在哪儿了!”
顾宜之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自己的伙计,问道:“余先生今天来过吗?”
之前倒茶的仆人闭上眼,哆嗦着回了一句:“来,来过的。”
顾宜之和顾寻熠同时看向他,一个讶异,一个狠戾,顾寻熠急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他已经走了。”
“走了!”顾寻熠一个大步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都把他恨出血了,竟然就这么让余疏走了!
顾宜之道:“他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仆人求救的眼神看着顾宜之,眼眶被逼出了泪花,额上隐隐冒出了青筋,脖子通红,就差哭出来了,只好艰难的交代道:“当时少爷和陆少爷在,在忙,我看他穿着一般应该不是个重要的客人,我就让他先在茶水间等,谁知道我忙完了去看的时候,他突然就跑了出去,我……”
“你!”顾寻熠的手猛地发力,仆人已经有些翻白眼儿,说不出话来了。
顾宜之把轮子转过去,轻声道:“你先别激动,以余先生的性子,他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你先听他把话说完。”
顾寻熠一把丢开仆人,看他怎么说。
“余先生有没有说过找我做什么?”
仆人浑身发颤,咳了好一阵才嘶哑着开口道:“他说少爷曾答应过遇到难事要帮他,他现在有一事相求,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就要离开南城了,希望这件事少爷可以答应他。”
顾宜之皱眉,“何事?”
“他没说,但是我看他还有点儿急……”
顾寻熠一听抬脚就踹,踹了两下那仆人才结结巴巴哆哆嗦嗦拿出了一封信,连忙道:“军爷,军爷饶命!还有,还有一封信!他还在茶杯底下留了一封信!”
信?
众人一听忙看信。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陆安也不淡定,狐疑的走到了顾宜之身边,也想窥探信的内容。
顾宜之也不避讳,知道顾寻熠没读多少书,就干脆念了出来。
顾先生台鉴,幸承照拂,万分感激。
年初日之困幸有顾先生仗义相助,今余疏有一事相求,余疏误受南城司令错爱,不愿被其所困,不知如何解困,昨日忆起初见之时心内有感,望能受顾先生所助,只需收留两日,余疏万分涕零,若有意相助,请将风楼门前之琉璃盏换为红色,无意便不必理会,余疏同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