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慢吞吞的睁开眼,浑浊的双眼有些不满的盯着面前的三个人。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老婆子我又没聋。”
涯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
澹台镜一上前一步,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老人家,小孩子不懂事。”
老太太盯着澹台镜一,一言不发的上下扫了几眼,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没有了半颗牙齿的牙龈,鲜红鲜红的像是沾着血一样,实在有些恐怖。
“小娃娃,你是我那个小徒孙介绍来的吧,我看你身上,跟他一样不怎么干净啊。”
老太太说的小徒孙,就是老涂。
澹台镜一听老太太这么一说,连忙问。
“老阿婆,我跟老涂去过同一个地方,回来之后同行的一个小年轻身上就发生了一点奇怪的事,老涂说您是个高人,叫我们来给您瞧瞧。”
老太太摆摆手,嘿嘿一笑,慢吞吞的站起身。
“高人老太婆我就称不上了,不过年轻的时候去过苗疆学过点蛊术罢了,不值得一提。
她站起来也不过到澹台镜一的肩膀高,背脊弯弯的佝偻着,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屋里走。
她年岁大,又裹着小脚,走的更加慢了。
涯一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蛊术?”
老太太回头看了她一眼,眯着眼睛诡异一笑。
“就是养虫子,吃人的虫子。”
澹台镜一算是有些明白了,她上前去搀扶着老太太,放柔声音问道。
“老阿婆,您的意思是,我们身上之所以发生了这么怪异的事,是...中蛊了?”
老阿婆小步小步的走着,低头看着路,古藤似瘦弱的手抓住了澹台镜一的手。
别看她年纪大,力气却不小,竟掐的澹台镜一手有点痛。
“嘿,你后面那两个姑娘身上干净的很,就你跟老涂身上有虫子。”
澹台镜一脸色一变,她微低头看着老太太,轻声细语的哄着,像哄着个孩子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阿婆可有什么解蛊的办法。”
老太太停住步子,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抓着澹台镜一的手,她眼睛里那诡异的笑,总有让澹台镜一觉得不安。
“老太婆我没法子,不过...我知道有个人有法子。”
虽然还是对老太太说的什么蛊半信半疑,但澹台镜一还是认真的询问着。
“那老阿婆能给我介绍一下,是什么人吗。”
老太太慢慢的走到了门边,抓着门把回头看着澹台镜一,嘿嘿一笑。
“她在市医院做事,姓林的娃娃。你要想祛了你身上的蛊,就去找她吧。我就不请你们这几个娃娃进来喝茶了,我这屋子里的东西啊,可是会吓着你们的。”
老太太丢下话进了屋就没出来过了。
澹台镜一带着涯一和梁红袖很快就离开了。
这个看上去破旧普通的平房,让澹台镜一觉得压抑可怕。
涯一一边开着车,一边疑惑的问另两个人。
“那个老婆婆真怪,什么蛊,是电视里小说里的那种吗,真有这么神奇的事啊,不会是唬人的吧。”
澹台镜一紧紧的皱着眉,脸色苍白严肃。
“不知道,先去医院找找那个姓林的医生吧,无论是不是真的,总得去医院看看。”
本来就不安怀疑的她,见了个诡异神兮兮的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