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女侍见了她,当即松一口气,“家主大人回来了。”
今天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名嘉愕然。却也不敢怠慢,立刻加快脚步向卧房走去,心里也不由紧起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白哉已经换下了队长羽织和死霸装,感觉到名嘉的灵压,随口问:“你去哪里……”话没说完,微微睁大了眼睛。
名嘉身上还穿着尚未来得及换下的道服,乌亮的长发束得整齐,白皙的脸颊因为一下午的练习,泛着健康的粉红。
此时的名嘉看上去不像个娇美优雅的贵族公主,而是个真真正正的武士,干练而锋锐。
白哉的声音就突然滞了下。
他似乎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不在家时名嘉都是做些什么的。成婚以后他没再管过任何家事,名嘉把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条,他白日要去番队,晚上回来还要处置外务,看书练字,与名嘉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他也没想过分出一点心思去探究一下妻子的日常生活。
白哉当然是知道名嘉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贵族小姐的,不过对于他而言,能做好掌家理事的本分就达到了他的要求,至于名嘉要做其他事,只要不妨碍什么,他既不关心也不想管。这是他第一次见名嘉穿道服,心里才突然有了真切的认知——她是会去道场练习的。
难怪曾经问过自己家里道场的用途和各人使用道场的时间。
这么一想,似乎名嘉从不提任何要求,也生怕给任何人添麻烦似的。不过是想用道场罢了,如果她向他明说,家里也不缺她一个人的地方,让近卫都去宅子西北侧的大道场便是了,可她就是生怕麻烦到他一样,宁愿问清了每个人的训练时间后自己挑个不会妨碍到别人的时候,也一句不提。
此时见名嘉一脸被发现了什么的尴尬,白哉突然有点想笑。
“你每日都这时候练习吗?”名嘉正觉得别扭,冷不防白哉这么问她,听声音似乎还很温和,她有点受宠若惊——还以为自己这番行为看在最重规矩的朽木白哉眼里是逾越呢。“想用道场和我说就是了,家里也不是没有。”
“也不是刻意。”感觉到白哉的善意,名嘉笑了笑,“只是刚好这时候有空。”
“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见名嘉明显避讳这个话题,白哉也没多问。虽然不知道她究竟为何会以为自己反对她练剑术,但既然不提,名嘉也有自己的道理,他以后多留心点、能给方便的时候给一些就是了,今天横竖他也不是打算回家抓现行。
想到自己提前回家的原因,又不免有些无法言说,想了想最后仍是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番队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你先去换衣服吧,我看会儿书。”
名嘉一肚子疑问匆匆下去沐浴更衣,其间打发了女侍去小道场看看露琪亚的状况,等她梳洗完毕后,女中也带回了消息。
小道场自她走后就再无动静,露琪亚小姐似乎并没有在练习。
回想道场门口小姑娘略带些沮丧的神情,名嘉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换了件浅碧色小袖,迅速挽好头发回了房,白哉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书,手边放了杯茶却没喝,听见拉门的响动也只是抬头淡淡分了名嘉一个眼神就低头回到了书页。名嘉给侍女们使了个眼色叫她们退下,自己挨着白哉坐下,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名。
是宫本武藏的《兵道镜》。
义妹心情沮丧到甚至来到道场都无心训练,做兄长的明明担心其状态,早早回家,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