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盆观赏的。”
上皇惊讶,“竟是西番么,那东西不是说有毒的么?”
景以彣笑,“竟是讹传了,咱们也没人尝过那个,竟是人云亦云了。便是那薛蟠发现了这东西竟是能食用的,且味道真正不错,甜中略带些酸,生食可做水果,做熟了却也是道菜,极是爽口的。”
上皇道:“这倒也不算什么,不过一道菜罢了,难道竟还值当一个爵位了。虽是最末等的爵位,可也显得这爵位忒不值钱了些。”
景以彣便继续道:“这个不过是小道罢了,难道儿子竟是那等重口腹之欲的。后来他又晋上了两样东西,一样叫地瓜的,香甜软糯,食之可使人饱腹。又有一样叫土豆的,即可做菜,有灾荒的年景亦能做口粮。这两样产量都不低,也比黍稷荞一类的口粮口感更好些。儿子已经着工部专人去瞧了,这地瓜最是适合沙地种植,且与土豆一般,都有肥田之效。若是能在西北边儿推广开来,倒是能解决口粮上的不少问题。”
上皇一听,此乃国计民生之大事,农乃国之本,否则历代的皇帝也不会推行重农抑商的政策了。不过却也有些担忧,“既然这般好,为何从前未推广开来,且也无地方官上报。”这算是一份天大的功劳了,可是增加政绩的一种途径。
“这些都是从外边儿传过来的,原也只在南边才有种的,父皇也知道,那边儿素来雨水勤些,方法若不适宜,很容易便霉烂在地里了。这东西中的并不多,在南边儿叫红薯番薯的,往年也有地方官进上,可咱们也没注意过不是?”
上皇又道:“这也是奇了,我先时同忠顺打听过,他也是听人说,这孩子素来有些纨绔习气,学问上也是不成的,且还听说身上似还有个命案怎地,他哪里能知晓这些农事。你回去且好生查一查,若真是那等品行不端的,可别叫他连累了皇帝你的名声。”
景以彣面上有些愠怒之色,“这忠顺皇弟也是,怎的随意听了些流言便同父皇说,没的冤枉了人家孩子。那事我早便叫人查了的,乃是他平白受了牵连,真正不与他相干呢。且那被拐的丫头无家可归,还是他收留了那丫头呢。再说······”
景以彣压低声音,凑到上皇身边,“父皇可莫在小九面前说这些,他便是当年救了小九的人,算是小九的救命恩人呢。且······”
他状若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小九那孩子瞧上人家薛家孩子了,不许人家成亲生子的,这眼看着紫薇舍人这一脉都要断子绝孙了,哪里还敢去说那薛家孩子呢。”
上皇登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