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噬。他绝不容许,紫宣毁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只见他飞身逆手间,似用尽全身力气,暗黑之气顿涌,直直便朝紫宣袭去,还不忘趁紫宣不备抢夺天乩。
紫宣此时正直脱胎换骨,是仙法最弱的时候,若此时将天乩,昆仑分离,那万阳便会自动消失。
紫宣似反身间便堪堪夺过他的一击,神色痛苦的半跪在空中,他的人骨尚未完全褪去,法力亦只恢复了一半。
他似眼神狠绝的盯向斩荒,他竟没想到,他居然会偷袭,可似乎,他亦是惧怕万阳的。
如此,他亦还有些胜算。
只见他似将全身的气力皆灌注在了天乩之上,一时之间白光乍现,直直便朝斩荒而去。
“紫宣,这么多年来,你除了会选择同归于尽,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斩荒话音深寒,却一点一点的刺激着紫宣。
“你可知道,你曾抛弃过她三次,这一次,你亦是要如此吗?”
斩荒笑了,笑得挑衅,一边躲着他的攻击,一边还不忘出言干扰。
“卑鄙”
紫宣凝眉,大喝一声,他说得没错,若不能杀了他,那即使是牺牲自己,他亦要毁了他,让他万不能再为祸人间。
只是,小白,对不起。
只见他再一个出手间,似万阳之光顿入眉心,一阵极大的痛楚袭来,好似要将他全身碾碎,而他的手,却仍坚持住直逼斩荒,没有丝毫动摇。
时间似在那一刻静止,万阳突似消失,紫宣眉间,先是白光乍开,而后便萦绕着一股浓黑的气息,一点一点将他包裹吞噬,剑仍然朝斩荒直逼而去。
她,终究是晚了一步吗?
身后,小白似跌跌撞撞而来,神色慌张,连步子都似有些不稳,不是说好的,一起面对,他为何又要独自抛弃她。
他以为他小小的一根银针便能使她昏睡如此之久?若不是天帝的仙法将她禁锢,她何至于直到现在才赶来,她已经不是千年前那个法术低微的小妖了。
而他,怎么总是不相信她亦能替他挡风遮雨呢?
千年,百年,他总是一个人决定所有,一个人赴死,一个人号称为天下大道,芸芸众生而牺牲自己,徒留她一个人在这大千世界孤苦伶仃,只能守着他的回忆痛苦度日。
他为何总是这样,难道不曾觉得,她的活着对她来说才是折磨吗?她宁愿与他同生共死,也不愿再如千年前般,一个人看花,一个人写诗,一个人弹琴,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凭着他给的回忆,他留给她的慰藉。
而这一次,他是再次抛弃她了吗?
小白眼睛霎时猩红一片,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入衣襟,渲染出灰白的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