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定南王在穗禾郡主眼中是慈得不能再慈的慈父,可旁人眼中的他,与吃人的老虎不遑多让。
“你看爹爹与那傅相,哪个更有气度呀”
定南王看着用心为自己挑选发簪的女儿,开心的问道,
穗禾一脸娇俏的依偎在定南王的身上,不假思索的道:“那还用问么,自然是我爹爹,傅相如何比得上我爹爹。”
“那爹爹比之你的心上人如何?”
“爹爹年轻时候冠杰淮梧,那时候我令羽哥哥还未出世呢,如何能比?不过爹爹,如论何时,在阿离心中爹爹永远是这世上最最好的爹爹,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当然如今也是与我令羽哥哥不相上下呢。”穗禾这一张嘴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尽管定南王知道自己女儿的话有几分言不由衷,但也是开怀。
轻轻的刮了刮穗禾的琼鼻,宠溺道:“你呀,好甜的嘴喲,你如此聪慧可心,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小子有福气娶了你?爹只怕要羡慕嫉妒而死喽。”
穗禾不依的伸手抓住了定南王的袖子,轻晃了晃,“爹爹,你看你,又来了,整个淮梧,能甘愿让女儿洗手做羹汤的,还能有谁?难道爹爹是不相信令羽表哥的能力还是人品?”言语之中对爱人很是维护。
定南王自然是相信令羽的为人和能力,只是今非昔比呀,而今他都不知道何去何从,膝下只有这个女儿,唉,罢了。
“你这个女儿呀,三句话不离令羽哥哥,我只怕是替你表哥养啰。只望她莫要辜负你这满腔的情意才好。”
“爹爹说什么呢,若是爹爹不愉,那女儿不嫁,永远陪着爹爹可好。”穗禾剁了踱脚,做小女儿情状,让定南王很是稀罕,再看侍女端上的燕窝,心中更是满足,这样贴心的女儿,如何能叫他不多疼几分。
穗禾看着爹爹一股脑的把一罐燕窝便往嘴里倒,担心他呛着,口中急道:”爹爹何须如此着急,可是又忘了养生之道了”心中对之前忽视父亲的行为很是懊恼,因为是自己的爹爹,便理所当然的索取,只要做女儿的略尽一份心意,他爹爹便这般开怀,可见是自己做得太不到位了,实在是不孝。
“爹爹,味道如何?”穗禾端着空空如也的碗,殷勤的问道。
“好,非常好。”定南王满意的捋了捋他精心调养的胡须,满口赞道:
“爱女精心所调,焉能不好啊,人间至味,无过于此啊。”穗禾用手绢轻轻的为自己爹爹蘸掉适才漏在嘴角的东西,心中对自己厨艺多了几分信心,看来自己在这方面真是天才,对自己早已打算烹制的几道名菜跃跃欲试,到时候给爹爹一个惊喜才好。
定南王与傅相在北苑等待了许久,也不曾听旭凤见听宣,对于傅相的几番试探,充耳不闻,只当什么也未知,傅相见定南王口风实在的紧,也不在多说,不消片刻,便见秦潼从里面走出,口气急促的说着快宣圣医族圣女的话,心中对其是越发看不上了。这不是拿淮梧的基业当做儿戏么,费尽心思玩着这些把戏,不过是为了宠幸一个圣医族的圣女,竟是连淮梧的朝政都不上了。
再说有令羽这样的一位对手,只怕淮梧的基业要毁在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手里了。老熠王昏庸呀,竟然扶持这样的人上位,错把鱼目当珍珠。
只是身在其位,只能假作不知,和傅相一起上前请示问安。
“王上身体违和,二位大人还是请回吧。”听着秦潼略带敷衍的话,定南王还不曾表示,傅相却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