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和桔梗一样的叫法?
就在她怔愣的几秒中,白兰已经弯下腰将人扶起,还体贴的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衣摆,替对方将上面沾着的尘土拍去,一把将她拉进来,毫无预兆的张口道:“这是南ちゃん,她可是主动要求来看望你的,打个招呼吧。”
话音刚落,新见面的两人的目光便交汇在了一起。南里香织望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头海藻般长发的男子,有点局促的伸出手去:“那个、你好,雏菊君……对吗?初次见面,我是南里香织。”
一身病号服、名为雏菊的绿发男子呆呆看着她,在她伸过手时有些瑟缩的朝后退去,脸上惊恐慌张的表情就像是某种小动物。
南里香织愣了愣,收回手,求助似的朝白兰投去一瞥。
在过来的路上她曾经询问过白兰眼前这位病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当时白兰只是笑了笑,故意卖关子似的回了一句“等见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所以现在看着雏菊胆怯的模样,她也不禁在心里打起鼓来,生怕自己的举动刺激到对方。
而身为这病房中的第三个人,白兰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带笑容的温柔样子,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插入的意图。直到接收到南里香织投向他的目光,这才弯着眼睛开口:“快回到床上去吧,雏菊,新年的日子里可不要感冒了^ ^”
收回与南里香织对视的视线,从刚才起一直轻微的瑟瑟发抖着的雏菊就像是被他这句话安抚了似的,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爬回自己的病床上,还不忘伸出手把踢到地上的被子拽起来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朝白兰投去期待的目光,一双眼睛像是在讨要奖赏的孩子一样闪闪发光。
白兰回以他一个笑容,他顿时又激动起来,消瘦的脸上迸发出强烈的喜悦之情。
南里香织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底一种诡异又毛毛然的感觉缓缓升起,眼前的雏菊那副欣喜到极致的表情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合,可她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恰好白兰在此时迈动长腿动了起来,她连忙回过神,跟在他身后走到雏菊的病床边,看了看手里的花,犹豫片刻还是将它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没有当面交与病床上的人。
而白兰则随手将提着的果篮放在雏菊的枕边,从口袋中掏出他刚才在楼下花坛里摘的那朵快要枯萎的花,朝雏菊递了过去。
“给,这是我专门为雏菊采来的、与你名字一样的花呢^ ^”
………原来他是真的想把这朵花送人啊!!
南里香织一愣,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这朵白色的小雏菊被对方接了过去。手握雏菊花的雏菊用一脸快哭出来的激动表情再次朝白兰扑了过去:“谢谢您,白兰大人!”
“……………………”她惊呆了。
这、这也行的?!
白兰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被他洗了脑似的??
“不客气^ ^”
理所当然的收下了对方几乎快要泣不成声的感谢,白兰转头知心哥哥一样的问起了雏菊在医院生活的情况,一旁被迫旁听的南里香织听了两耳朵就不再感兴趣,于是将果篮上的保鲜膜撕碎,从里面掏出个苹果,在柜子里找了把水果刀默默削起皮来。
当苹果削了一半的时候,本来在和白兰说话的雏菊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她,当看见她手中握着的水果刀时,金色的瞳孔倏然放大,突然发疯似的坐直了身体,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小刀。
“啊!”
南里香织猝不及防中被割破了手心,尖锐的刀锋破开皮肉,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从